蟹和興高采烈。
陳三郎望著他,道:“蟹和,你回去與雄平厲兵秣馬,養精畜銳,聽我號令。”
“得令!”
蟹和歡天喜地出去回河神廟了。
他走後,許珺問道:“三郎,你不是不能施展術法了嗎?”
“不錯。”
“那這仗怎麼打?”
陳三郎微微一笑:“你盡管放心,又不是什麼事都得我披掛上陣去搏殺的。那樣的話,我不得忙死。”
這話說得在理,俗話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陳三郎當前算不上千金之子,不過行兵打仗,也無需事必躬親,披堅執銳。現在下面,有蟹和雄平兩將,加上一個逍遙富道,以及一葫蘆道兵,不信對付不了黃鱔精。
此時門子來報,有衙役登門,說盧大人有請。
“走,去衙門!”
陳三郎眸子掠過一抹精光。
許珺作男裝跟隨左右,她現在等於是陳三郎的貼身保鏢了。
涇縣衙門後院,盧大人背負雙手,不停地踱步,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這段時日來,他的日子並不好過。
作為一縣之尊,盧大人這個位置來得湊巧。要知道前面短短時間內,就換了兩任縣令了。他之所以能夠戴上這頂烏紗帽,離不開元家的點頭同意。這一點,盧大人比任何人都明白,因此在他眼中,只有元家,沒有朝廷。
不過作為地方官兒,盧大人自問上不得臺面,距離元家心腹的層次還遠著呢。反正揚州那邊有什麼吩咐指令,一概執行便是。
例如:當初對陳三郎基業的放任;又例如:那時候揚州來人做事,也是全力配合……
但其中一些秘密的事情,盧大人註定無從瞭解。揚州來執行任務的那一批人一夜之間不見人影,他縱然很是疑惑,也不敢詢問。至於對待陳三郎的態度,更是有著不同的變化。
就在昨天,他接到了一封來自揚州的書信。信是元文昌親筆寫的,還落了大印。
讀完信後,盧大人霍然明白過來,今天立刻派人去把陳三郎請來。
“陳翰林來了,本官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盧大人滿臉笑容地將陳三郎迎進客廳,態度甚是恭謹。陳三郎考中狀元,被授予翰林院修撰的訊息是公佈了的。
“盧大人客氣了,這些時日來,多蒙你照拂,早就想來致謝。”
陳三郎也是笑容滿面地說道。
邊上許珺聽得一撇嘴:這些虛套的禮儀,她可做不來。
一番寒暄,分賓主落座,用過茶後,繼續說閑話。
陳三郎東一句,西一句,一點都不著急,就等盧大人開口說正題。
盧大人幹咳一聲:“陳翰林,此番衣錦還鄉,不知盤桓多久?準備何時赴京述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