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這一首詞,幾乎不需要秦戟再去贅述什麼。
或許對於一千個人來說,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對於有些人,或許只是感覺到這首詞所用的語句的完美。
而另外的一些人,則是能夠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深沉的情感。
人與人終究是不一樣的。
但人與人的感情,卻又是罕見的相通的。
這一首詞在詞壇的地位上幾乎不需要過多的贅述。
僅僅只是因為柳永,僅僅只是因為雨霖鈴,這加起來的五個字。
就已經是足夠了。
哀婉,淒涼。
或許聽到這首詞的時候,那些青樓的女子們的心情和柳永是沒有多大的區別的。
她們也能夠感受得到,這首詞中所蘊含的感情,儘管或許。
這首詞說的並不是她們。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有些時候,是大可以忽略掉一些無所謂的細節的。
這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柳永離開了京城,去往了其餘的地方。
沿水路而下,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一去,就是十年。
儘管中途也曾經回到京師,但故人零落,人走茶涼。
卻沒有讓柳永繼續呆在這裡,
他只是走著,就像是一個無比迷茫的人,在黑暗當中不斷的前行。
他的身邊花團錦簇,他的身邊無數人都為之羨慕。
但可惜的卻是。
他始終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就像是在黑暗當中的蒙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