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晚上我的相公格外羞澀,他忸怩不敢上前的樣子突然提醒了我:他已經很久沒有要過我了。
我笑了。還好我是賤女人胡桃花。
我記得我筋疲力竭睡著的時候,隱約好像聽到了雞叫。不過我已經沒有精力管那許多事情,兩眼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是在一陣誘人的飯香中醒來的。
“娘子,你醒了,快吃飯吧。”歐陽烈一臉憨笑地望著我說,手中還端著冒著騰騰熱氣的一條魚。
我朝外望去,蔚藍一片的空中那個滾燙發熱的火球已經高得不能更高。
我竟然睡到這個時候了。
“克兒呢?”我一開口,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嗓子竟然這麼沙啞了。
“出去玩了。”我的相公歐陽烈把魚放下,走到我面前,突然張開雙臂抱住了我。
他將頭偎在我的脖頸與發絲之間,來回磨蹭。
我有些錯愕。我嫁給他一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般直接地抱我。
錯愕之餘,我也終於將雙臂抱上了他結實的身體。
目之所及,他的面板被毒辣的太陽曬得糟糕透了。我用我的手指輕撫上他這糟糕的面板,一寸一寸,一遍一遍。
歐陽烈突然將我抱得更緊了。
我將頭抵在了他的肩上,輕輕合上了眼。
門外的秋風依舊,門口的樹總被風吹掛得葉片作響,劇烈的晃動之下,總有那麼兩三片葉子成群結隊地飛墜下去。
要麼落地,要麼飄向更遠的路上。
可我知道,那樹總是有葉子的。即使現在沒有了,等來年春天的時候,它又會重新枝繁葉茂。
“爹,娘,你們看我抓到了什麼?”我的兒子歐陽克那稚嫩中帶著興奮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
歐陽烈被嚇了一跳,趕忙跳開。
我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他的黑臉隱隱有些暗紅。
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