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認真,手臂還生怕她落跑似的圈著她,冉煙濃就語塞了,然後開懷地翹起了粉唇,眼眸漾起晶亮的光,“刀哥明明是哥哥啊。恪哥哥,你上回問我,在我心裡你是第幾,我不好說你是第幾,但是,你是唯一啊。”
作者有話要說: 只有濃濃能治癒恪哥哥心裡的傷~
雖然現在他已經不大想這些事了,但是,刻意忽視不代表它就是不存在的。
☆、喜訊
容恪的手摟緊了冉煙濃, 將她嚴絲合縫地壓入了懷裡, 濃麗明豔的臉頰紅鼓鼓的, 冉煙濃聽到心跳聲,那麼激烈,好像迎親的那時候, 從馬車裡跳出來撲上去抱住了他,見他第一眼,就怦然心動, 淪陷在美色裡了。
容恪誘哄著托住她的小腰,“濃濃,再說一遍。”
她疑惑地想支起腦袋看他,卻被她摁住了後腦, 冉煙濃雖覺得有些莫名, 還是聽話地又說了一遍:“你是唯一。”
“再說一遍。”
“恪哥哥是唯一的啦。”
“再說。”
“……”
冉煙濃都口幹舌燥了,他滾燙的肌膚,才漸漸地回溫過來,冉煙濃大口喘著氣,總算是將他哄好了。
夫妻倆是在房中用膳的, 午後,冉煙濃在宣紙上描了幾朵花,容恪取了一隻匕首, 給她雕了一隻精巧的木偶,他手藝不錯,木偶的臉滾圓的, 五官俱全,栩栩如生。
冉煙濃愛不釋手地把完,宣紙被一陣風揚起來,吹皺了,暈紅垂絲的嬌豔牡丹,簇簇落在碧綠的葉間,張揚而灼目。
冉煙濃將新畫成的牡丹給他鑒賞,容恪看了許久,不曾說話。
她有點兒失望,還以為容恪會誇贊她幾句。
容恪沉默地拈起她的畫稿,“濃濃。”
“啊?”
“我幼年時沒有機會碰這些,沒有學過琴棋書畫。”他只學過,如何波瀾不驚地承受別人的欺壓和辱罵,如何捱住那些不時上來的拳腳,如何倔強孤傲地故作不在意,即便親生父親冷漠地將他視同路人。
冉煙濃愣住了,窘迫地看了他半晌,將他手裡的畫搶過來,三兩下撕成了碎片,容恪微訝地望著她手中碎裂的牡丹,只見冉煙濃臉紅著笑道:“沒事,我也就是練練手,我也畫不好,一直被先生罵。”
容恪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輕輕一笑。
冉煙濃有點兒心疼,也許是在軍營裡被刀哥他們一鬧,教容恪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他看著像一縷春風,時而含笑,說話也從來不說重,但冉煙濃就是覺得,他敏感多思,只是很多事都藏在心底罷了,因為他從小就沒有什麼可以說話的人。
“濃濃,不必遷就我。”他將她撕碎的牡丹圖擺在了木案上,揉成一團的幾角還能拼接出花影輪廓,容恪笑道,“我雖沒學過,但也知道濃濃畫的好。”
他用了足足四年的時間,只能勉強撿起一些詩書,練練字罷了,作為世子,三軍軍魂,他幾乎沒有太多時間留給自己,何況是學作畫、撫琴這種風雅閑事。
冉煙濃抿著紅唇,淺淡地一笑,笑容裡全是苦澀。
好像她還沒有完全讓他卸下心防,他的心事也不曾完全對她吐露過。
將軍府的日子平靜如水,一晃眼到了十二月。
冉橫刀從軍營裡回來,本來便麥色的面板黑了不少,一回家先沐浴梳洗了一番,便到正堂給父母請安,靈犀欣喜他的轉變,也心疼他吃了不少苦頭。
問完安,冉橫刀會廂房同媳婦兒說話了。
“我現在已經從馬前卒變成了騎兵了,有了自己的馬。”
這都是憑真功夫一拳一腳地換來的,冉橫刀馬背功夫不錯,先天有優勢,擢拔提升都遲早的事兒,他缺的就是一個一展身手的機會。
靈犀知道冉橫刀不想託裙帶關系,也很為他驕傲,對丈夫的想法她是贊成的,冉橫刀與她說了會兒話,整整一個月不見,又起了些念頭,抱著媳婦兒便要往床上壓,“畫畫,我……”
靈犀臉紅過耳,小手抵著他的胸口,“別說多的,你來就是了。”
“你也想的?”冉橫刀眼瞳雪亮,見公主羞答答地扭過了頭,鼻尖發出一個好聽的哼聲,便再也忍不住,俯身就啃她的嘴和脖子,用力地嘬著、吸吮。
靈犀被親得腦袋發蒙,驀地一口酸水直沖上喉嚨,臉色一苦,用力地推開了冉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