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你願意k書的動力?”
迎上他彷彿看穿一切的目光,我有些微微的不悅。
“我們還沒這麼熟呢。”
他難得眼中有點笑意,“那麼學習時間到——假設某天,你,我,他天各一方,比如你南他北我在這裡,總之在地圖上形成一個等邊三角形——”
我抗議:“欺負我地理沒學好麼?這三地怎麼也變不到等邊——”
“假設,假設好嗎,”他做個投降手勢,“有天你心血來潮想要徒步去看他,而我也正好也想要徒步來蹭你飯,然後他以為你還在以前的城市——我們三人同時出發,速度一致,都向著自己的目標而運動——”
“你當那些山啊海啊都不存在麼?”就算隨便畫一條五百米的線,中間都未必沒有建築物阻擋吧?
“我說的不是生活是數學,”他板起臉,“我們現在也不是聊天而是做題。接著剛才的,到哪兒了——我們三人開始運動,三角形每邊邊長設為,我們共同的速度設為v,那麼要經過多少時間能夠會合?”
我進入答題狀態,在腦中粗粗建構出草圖、字母、輔助線……
稍微想一想就覺得不妙,“那豈不是要建三個座標軸?但是不對,一旦動起來,座標就變了啊,這種題目超出中學難度了吧,你這老師當得真不地道——”
他微微一笑,“笨丫頭,昨天才教的‘相對速度’都不會用嗎?你這樣子,我會覺得課時費賺的過意不去呢,只要把講過的東西做第n+1次重複就行了。”
“美死你!我還可以懷疑你技術水平,把你炒掉呢!”
他笑笑並不以為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過招吧。
閨蜜一口咬定我是在談戀愛“所以每天都有笑容”,還確定物件就是那個“穿黑襯衫的男生”。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要怎麼解釋呢?
碧的猜測沒錯。我本來是為了要跟某人在北方會合,才定下心來搞學習的。請家教不完全是為了發小姐脾氣,給繼母找不痛快。
我看著才拿到的回信,右下角署名,曉。
曉在新學校很好,適應了那邊的水土,有交到新朋友,有學新東西,漸漸愛上另外一片碧海藍天,假期考慮在那邊打工可能不回來,保重勿念……
嗯,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在所有人面前都完美卻在我面前搞怪的學霸了;大概也不會記得因為我想要釣魚就帶我去、還不小心跌到溝裡……之類之類的糗事了吧?
我想象在那玉蘭花開、梧桐夾道的高等學府,應該有長髮披肩、棉布裙白球鞋,文靜優雅的女生跟他擦肩而過,卻忽然回頭——原來你也在這裡?
我被自己的腦補虐的胃疼。果然美好的東西都不長久啊,虧我寫信的時候留了餘地,沒有追問他是否記得小時候說過要娶我的黑歷史。
“垮著臉是要怎樣?”黑襯衫的年輕人懶懶的問。
那雙眼睛難道經過了比鑽石還要複雜的打磨工藝,所以才能玲瓏剔透至此,看得見我心臟的每個角落層次?
我不語,把那薄薄的紙張折了飛機送上半空。
“明天,去特訓吧。”許久,他悶悶的說。
特訓,那又是啥玩意?
“我研究了你近期的試卷,你的拋物線沒學好,”他扭頭不看我,像是在對那飛機說話,“也許題海戰術不適合你——所以想出了特別的實踐學法,去不去?”
紙飛機折的不標準,顯然重心不穩,可憐兮兮的被風裹挾著,高一下低一下的,前行。
“好啊。”
反正週末也沒有特別意義,對我來說。
結果特訓地點也不是什麼著名景點。
郊外,一座無名的小橋。
橋下波瀾不驚,拱橋和倒影,圍成好圓滿的畫面。
我甚至應景的想起了幾句古詩。
周圍沒有幾個人,大概也不是什麼讓人嚮往的約會場所。
黑襯衫的碧把腳踏車隨意一放,跟我並肩坐在長椅上。
喜歡校霸從天而降請大家收藏:()校霸從天而降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