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字一句的說,他不是壞人,他勤奮上進,自食其力,給了我莫大鼓勵。
爸媽面面相覷,交換一個不安的眼神。
在他們眼中,我大概成了被大灰狼洗腦的小白兔。
爸爸咳嗽一聲,從今天起,你開始當住校生,我跟老師打過招呼,全封閉管理,不會讓你隨便出校門。
我抓住桌子,不,我不同意。
媽媽帶著擔憂的眼神,小華,不管如何,爸媽是為你好,以後你會明白。
爸爸退後一步,我們來作個交換,下次月考,你的成績不退步,我們就接你出去。
我知道他們不是說著玩,能拋下怨懟坐到一起,看來是跟我這個叛逆女兒耗上了。我不能硬拼,只能智取,於是順應他們的心意,假意接受這個建議,乖乖在學校住了下來。
晚自習的時候,想著陳曦跳舞的樣子,他發病時痛苦的樣子,我就不能自已,怎麼都無法集中心力。學習委員注意到我的異樣,問我有什麼困難。
我求他網開一面,放我出去。
學習委員沒有放行,也許他也被打過招呼。
月考結束,我一反常態,頻頻出入教師辦公室,打聽分數名次。真是可笑,放在從前,這種事何須我出面,從來都有大把粉絲搶著做。
最後一門分數出來,我立刻打電話給媽媽。我的名次不降反升,我提醒她遵守諾言。
媽媽開車來接我,走出校門時,按我肩膀的手稍稍用力,我不禁苦笑,這哪是接女兒,這是防賊。
我假裝撒嬌,說書包太重了幫我拿一下,媽媽不疑有他接過去,趁她閃神,我一個箭步鑽進一輛計程車,直奔陳曦的住處。透過後照鏡我看見媽媽追了好幾步,跟演苦情劇似的。
陳曦住的地方空空如也,只留下滿屋子垃圾,穿西裝的房產中介正在跟一個陌生男人介紹房內設施。
陳曦三天前就搬走了,不知去向。
我去沸點找人,酒保告訴我,陳曦已經不在那裡跳舞了。我追問得他不勝其煩,只好告訴我,陳曦的某任前女友來找他,他心軟了,跟那女孩重新走在了一起。
搬家和辭職,好像都是那個女孩的意思哦。酒保話中有話。
我才不要相信,陳曦哪會這麼容易放棄我。
但我無法找他出來當面對質。徒勞了一個週末,我只能回去學校。
我再次見到父母同時出現,是在填報了高考志願之後。
父親皺著眉,你什麼時候對醫學感興趣了?以前不是說要讀金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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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華,學醫太花時間,吃力不討好,母親若有所指的看了父親一眼,還是填金融吧,將來找工作,你爸的關係也能用上。
我還是不為所動,把所有空格都填成醫學類。東西南北都無所謂,如果考不上臨床,大不了就學法醫吧,天天跟屍體打交道也行。
天知道我以前連恐怖片都不敢看,特意選在陳曦有空的時間,拉了他坐在小小的沙發上,將聲音關到只剩一格,一旦有什麼詭異的畫面出現,趕緊用他的大手擋在眼前。
原來,恐懼也是要講資格的。
三模我徹底砸了。比第一模低了快一百分,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大多數同學都穩中有升。
那幾天我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連老師都不敢找我談心。還是學習委員看不下去,將我拉出教室。
你怎麼了小華,以為演偶像劇啊?值不值得把前途砸在那個混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