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菜的時候只保留葉子完好,色澤新鮮的部分,將所有發黃的,帶蟲洞或者是爛壞的部分都要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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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洗菜,每一樣菜至少都要洗三遍,而且是輕輕掰開了根莖的部分,不漏過任何一個縫隙。在這沒有自來水的時代,想要將菜洗到一點泥沙都不見也不是個簡單的事情。這意味著做事的人要有十足的耐心和細心。
好在白家作為平陽城的第一世家,又是要招待貴客,對於燈油錢還是捨得的。雲輕歌前一晚跟梅媽媽說想要備足夠用三個時辰的燈油的時候,梅媽媽只是略帶詫異的抬了抬眉毛,也並未再多問什麼。今日一早,當她提著風燈摸著黑進了廚房,便看見了擺了一排五盞油燈,還有滿滿一小桶的燈油。
雲輕歌毫不客氣的就把五盞油燈分放在各處,全部點明瞭。就這樣,她依舊覺得光線昏暗,實在是懷念前世的各種電燈。
在這不算明亮的光線下,雲輕歌親自一顆一顆的將菜洗的乾乾淨淨,分類放在菜籃中瀝乾淨水。
做完這兩件事,屋外的天空已經泛出了少許的魚肚白。她直起身,捶了捶因為久蹲有點痠痛的腰,又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看著窗外的天空,準備稍微休息一會兒。
雲輕歌並沒坐下,只是隨意的靠在灶臺邊,一邊伸手輕輕揉著眉心一邊想著心事。就在她的目光習慣性的再一次檢索著自己的勞動成果的時候,一抹紅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略帶詫異地挑了挑眉,呵,這可是個踏破鐵鞋無覓處的稀罕物啊……
※
不知過了多久,天光早已大亮,廚房裡的雲輕歌依舊忙碌著,今日原本只是說做午宴,可她既然佔了廚房,先前乾脆就連早膳一起做了。而這時候,她正專心的切著菜碼。雖然額上隱約有汗,她仍然只專心盯著手中的刀和臺上的案板。落刀的嚓嚓聲快速而有節奏的響著。
突然,廚房院子裡養的一隻大狗汪汪汪的叫了起來。緊接著響起的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而後只聽哐當一下,原本被雲輕歌關好的門猛然被推開了。站在案臺前正在忙碌的她訝異的回過頭,嘴裡說道:“我這還沒忙完,不是說不要來打擾嗎?”
“哼,不打擾好讓你乘機使壞嗎!”開口的是廚房裡早就看她不順眼的葛婆子,也是前兩日被請出門以後最先開口抱怨的那一個。她自十幾歲就在白家廚房做事,自覺算的上廚房裡頭一號老人了,就連廚房管事的嚴婆子都得給她三分面子,誰知道前幾天卻被這麼個小丫頭給趕了出來。這口氣她可一直憋在心裡呢!
“葛婆婆別這麼說,興許這位雲娘子並不知情,只是一時誤會了呢。”為首的人此刻皮笑肉不笑的開了口。雲輕歌定睛看去,卻是白景之身邊的那個叫做白梅的丫鬟。
她放下了手中的菜刀,拿起了事先準備好的空碗,將方才切好的黃瓜絲整齊的碼進碗裡,這才轉過了身子,盈盈笑著問道:“不知究竟是什麼事讓白梅姑娘跑這一趟?”
白梅還沒開口,卻聽見原本站在她身邊的廚房眾人突然發出一聲倒抽冷氣的聲音,幾個原本說要來幫著一起辦事的人眼睛齊齊盯著方才雲輕歌放下的碗。
“小娘子好刀工!”一直站在一邊沒吱聲的嚴婆子突然開了口,她在廚房也做了幾十年了,若不是頗有幾分真本領,主家也不會讓她來掌管這廚房的事情。今日聽人告去夫人那,說是這小娘子妄圖用毒果下菜,破壞今日宴席,夫人便要她找幾個人跟著白梅來查。毒果什麼的她完全一頭霧水,但這雲娘子的刀工,卻著實令人驚歎。
只見那黃瓜絲切的極細,一根根的只有松針那麼粗細,半透明的色澤,每一根都顯得玲瓏剔透。一樣的長短,一樣的粗細。別說她嚴婆子做不到,杏花樓的廚子做不到,怕是傳說中宮裡的那些御廚也未必能做的到。這一刻,她真心的希望這所謂毒果子的事兒只是個誤會。
可白梅卻並不如會像她這麼想,她顯然被嚴婆子的這一聲讚歎給惹惱了,原本掛著幾分虛假的笑意的臉此刻也是冰霜滿面。她冷哼一聲,道:“有人說看見雲娘子你偷拿了原本只能做觀賞用的毒果子想要入菜,夫人特命我來查證此事。”
“毒果子?”雲輕歌聳了聳肩,雙手一攤,“這些食材都是你們事先備好的,我可沒有自己再拿過什麼。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弄不弄錯,查查便知。”白梅手一指,吩咐道,“好好檢查。哪兒也別漏了。”身邊的一群婆子立刻一擁而上,開始東翻西找起來。原本整齊乾淨的廚房頓時一片混亂。
雲輕歌抱著胳膊斜依在案臺邊,一雙秀氣的眉蹙了起來。可憐她辛苦忙活了一早上,就這麼要被糟蹋了……而白梅佇立一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斜睨著她,不發一言。
片刻之後,葛婆子得意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白梅姑娘,找到了,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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