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也繼續說他的話:
“你怪不怪師傅,對不起哈,我讓你受傷了!你要是現在後悔,你現在就走,我不攔你!”
張伯一直在和我聊這個話題,我見躲不過,只能是跟他聊了起來:
“我有啥後悔的啊,我就一點點傷,你自己才嚴重呢,呵呵,我後悔?不可能!上次差點把命都丟了都沒有一丟丟的後悔!”
這話是我的實話,說完之後,張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
“咱們這個職業,就是刀尖上舔肉,隨時都有危險,今天的事情你也看見了,刺激不,我也覺得很刺激……”
張伯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一聲嚴厲的斥責,“刺激個屁,你他孃的,一個人就敢挑大神,我看你是老糊塗了!”
說話的是周老闆,周老闆進來之後,語氣很不好,上來就對張伯一頓罵。
緊接著,罵完之後,周老闆又比任何人都更關心張伯的傷勢,一向粗狂的周老闆,竟然在這時候,紅了眼眶。
張伯看周老闆傷心了,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老弟啊,哈哈哈,上一次你流眼淚,還是三十年前吧,喲呵,這咋還哭上了呢!”
周老闆依舊很不客氣的回答:
“去你大爺的,老子是被你這身爛皮臭的,燻出的眼淚,你以為是啥!”
“是是,我臭,我臭,可以了吧!”張伯帶著笑臉回答道。
一番調侃之後,周老闆也把話題帶了主題,問道:“那王八羔子怎麼樣了?老鬼我去弄死他!”
張伯長嘆一口氣:“唉~還是跑了!這次怕是遇到高手了呀!”
“遇到高手?師傅你意思是那個屍體的身後又有人?”我問道。
張伯點頭:
“對啊!入道是非多,深山尋自在,你既然選擇了道,就應該學會適應,人間險惡,人心更險,明天等老幹部來了,自然就知道事情真相了,只是我現在在擔心我這傷啊,要是好的慢,怕是又有一大波人要遭殃了!”
“你可拉到吧,你就好好休息,你特麼一個絕對比我死的早的人,不好好珍惜剩餘的時間,還特麼瞎鬧騰,看閻王爺不把你給收走咯!”周老闆繼續調侃,話雖粗了些,但話裡話外,離不開周老闆對張伯的關心。
之後一夜無事,張伯房間裡面還有空床位,我就在這邊留了下來,莫約是個把小時左右,深夜的醫院,忽然冷不丁的傳來一陣陣戲曲的聲音。
戲曲的聲音不是很大,但特別的有穿透力,聽到之後我第一反應這會不會是隔壁有人在聽收音機?
但隨後,張伯就把我這個想法給否定了,因為在聲音起來之後,他就斜著眼珠子看著窗外,然後解釋道:
“聽見沒有,這就是鬼唱戲,估計啊,明天早上準出事!”
“出事?鬼唱戲?”我不解的重複了一般張伯的話。
周老闆繼續接著張伯的話解釋:
“這戲唱的這麼幽怨,怕是明天早上的事情不簡單啊!”
對於這些,周老闆和張伯顯得很是習以為常,解釋之後,就繼續低頭休息。
我估計他倆是故意的,放出這麼一個訊息,又不解釋,而是就硬是吊著我胃口,很是難受。
一夜無事,這一晚上都沒怎麼休息,第二天一大早,老幹部趕在‘醫院出事’之前就趕了回來。
但是,老幹部並沒有給我們帶來好訊息,進門之後第一句話就是,“昨天晚上那襲擊你們的人死了,流血死的,很不配合!”
“死了!?”我比誰都詫異,畢竟這人可能是我們調查此案子唯一能入手的人。
接著,一波未平又來一波,在老幹部前一步進廁所方便的林達,在老幹部宣佈完襲擊者身亡的訊息之後,林達就大聲的喊了一句,“臥槽!!廁所裡面全是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