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離開賈府後,寶玉整日在府內閑的無聊,後來不知怎麼的就認識了秦可卿的弟弟秦鐘。秦鐘這人長得色如春花,貌如好女。
寶玉一見如故,兩人都是那等不愛讀書的公子哥。
這不賈母做主讓他們一起去家裡學堂讀書,賈府學堂的先生是賈代儒,最是個迂腐頑固的老先生。
這日賈代儒有事,便讓自己孫兒賈瑞暫時管學堂。這學堂裡有幾個和薛蟠有些關系的學生,其中一個叫金榮的,見著秦鐘長的好看,便成日裡勾搭他,偏偏秦鐘沒看上他,只和寶玉膩歪一起。
金榮不忿,便造謠起來,說賈府的人慣會和小哥胡混。偏偏這話被賈薔給聽了去,賈薔是寧國府正派玄孫,只可惜自小便沒了爹孃,賈珍倒是寵他,可府裡見天的汙言穢語,說的特別難聽,還無法辯解,最後便早早的讓賈薔分了府,讓他出去單過了。
這不金榮這些話被賈薔聽了去,頓時只覺得一股子火氣陡然冒了出來,只不過估計著自己身份,便悄悄把這話告訴了寶玉書童茗煙。
茗煙仗著是寶玉的書童平日沒少惹事,這不當著眾人的面便撞了金榮,又扯著金榮大喊:“長沒長眼睛啊,你撞了我。”
金榮一見是個小廝,脾氣也上來了,並不買漲,當下便和茗煙打了起來,一時間學堂裡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不過半柱香的時辰,張瑛便帶著趙嬤嬤並好幾個小廝來了學堂,看著滿屋子的筆墨紙硯,當即便沉了臉。
賈家學堂之亂,比自己想象中更加的糟糕。
“嬸子怎麼來了。”賈薔從人群裡走出,朝著張瑛打了招呼。
賈蘭賈菌則面有愧色的低了頭,寶玉和秦鐘則沒事人一般,只有那金榮一張臉憤憤的看著寶玉秦鐘,轉而朝著張瑛道:“寶二爺的小廝仗著自己主子,欺辱我,還請璉二奶奶主持公道。”
茗煙一張臉被金榮抓的通紅,此時則跪在地上指著金榮道:“這個金榮,不過是靠著我們府裡過活的,竟然編排主子瞎話,我還嫌打輕了。”
“住口!”趙嬤嬤上前便呵斥道,轉而對張瑛道:“這個小子是寶二爺身邊的,平日裡仗勢欺人慣了,金榮是賈璜妻子的孃家侄子。賈璜是賈府玉字輩的嫡派子孫,娶了金氏,金氏的哥哥金某娶了胡氏,生了孩子就是金榮。”
原來是璜大奶奶的家的親戚,這璜大奶奶一家都靠著賈府過活,整日裡不是拍尤氏馬屁便是去王夫人那弄些小錢過活,沒少沒人暗地裡嘲笑。
卻不想家中長輩如此艱難,這個金榮竟然毫不顧忌,看他穿著,一身嶄新的雪緞,腰帶還掛著一個精緻的荷包。
瞧著張瑛看向那荷包,趙嬤嬤使了個眼色,當即便有人上前一把揪住那荷包遞了過來,之一看張瑛看出這荷包不是平常人家的物件,乃是宮中之物。
金榮一張臉氣的通紅,扯著嗓子嚷叫起來:“你們賈府就是這麼欺負人的麼,那是薛大爺送的,快還給我。”
張瑛冷笑一聲,眼角掃到站在一旁縮手縮腳的兩個俊俏的小哥,那兩人被張瑛氣勢呵住,雙腿一軟便跪了下來,連聲道:“求璉二奶奶寬恕。”
金榮本就看不上這兩人,如今見他倆如此沒種,當即便冷笑起來:“孬種。”
“你們是?”張瑛看向趙嬤嬤,趙嬤嬤看了半響,捂著嘴巴笑了,賈家學堂多的是這種靠著關系混進來的學生,想必不知走了誰的路子進來讀書。這裡頭年紀最大的便是賈薔 ,張瑛看向賈薔,只間賈薔臉色微微有些發紅,朝著張瑛使了個眼色,張瑛讓這些人都分了開來,又找了幾個婆子小子過來,今日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原本一個讀書的地方,竟然這般魚蛇混雜,簡直匪夷所思。
原本張瑛不過是想找幾個鬧事的人出來逐一問詢,卻不想香憐玉愛這兩人當場便受不住,趁著旁人不查,率先朝著趙嬤嬤把事說了出口。
趙嬤嬤越聽越覺得汙穢,也不知這話該不該跟張瑛說,偏偏站在外頭等著文化的金榮是個沒腦子的,直接便對著屋子吵嚷起來:“就那兩貨,不過是陪著薛大哥的玩物,能有什麼好話”。
張瑛原本坐在裡面正問詢賈瑞,聽了這話,當即便厲聲問道:“到底什麼事,你給我說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