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一,一大早,朱慈炤等人便告別黃得功,騎著馬匆匆的向懷遠縣趕去,那裡駐紮著另一個總兵,劉良佐。
而黃得功也急忙整軍,準備率軍到淮南去護駕,同時見見一路將他提拔到太子太傅位置上的崇禎皇帝。
對於劉良佐,朱慈炤是無話可說的,因為他連“叛賊”二字都不願意稱呼他,只因這人實在是沾染了太多我漢族兒女的鮮血。
叫他劊子手?
江陰大屠殺他比劊子手殘忍數十、百倍!
叫他狗東西?
他玷汙了狗這個人最忠誠的動物朋友。
所以暫且稱呼他為人渣吧!
劉人渣。
劉人渣的老弟劉良臣也是個人渣,早就隨著祖大壽降了蟎清,所以這位雖然是在大明為官,還升到了總兵這個品級,但是在蟎清那邊仍舊還有關係,這也是他日後率眾十萬投降的原因。
不過很諷刺的是,他的蟎清主子似乎並不那麼看的起他,他如此賣力的舔,事後卻只給他封了個二等子爵,大大低於他在大明時被封為伯的爵位。
而且在炕蓆帝編寫的《貳臣傳》裡,他被列為貳臣乙等,一個連甲等狗腿都沒有入選的東西。
要問這《貳臣傳》是什麼東西,上面全都記載的那些降了蟎清的貳臣、逆臣,所以說,做了貳臣不要緊,不僅僅在當時要遭人唾罵,還要遭他們的蟎清主子乃至後世民眾的打臉吊搧。
想想那個畫面,這些人渣背叛自己民族,前去跪舔自己的主子,只期望主子能給自己點好臉。
卻是沒想到,主子一邊用這些人渣打江山,一邊卻摸著他們乖順的狗頭說:你們都是叛臣,你們都是狗日的不要臉的東西,所以你的主人我要著書立傳,讓你們這些努力為我蟎清帝國努力的狗腿,個個遺臭萬年!
而這些狗腿們雖然被他們的主子如此對待,卻仍舊恬著臉跪在地上,替他們的主子勸降自己的民族:你們都降了吧,你們看我,活得多滋潤,我的主子待我多好!
呵,真是諷刺!
而這位名列遺臭萬年榜乙榜的劉人渣,顯然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在見了這位劉人渣之後,朱慈炤特別想搧這狗日的劉人渣。
不過,還是得忍......
只因這廝在崇禎十七年間一直在南方這邊剿匪,絲毫沒有暴露他的“人渣之心”,故而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去針對他什麼。
而且,劉人渣作為一個現如今擁兵五萬,率眾十萬的總兵,朱慈炤還要拉攏他。
他不像是劉澤清那般,是因為抗旨逃到南邊的,若是知道崇禎皇帝還活著,肯定怕的要死;他不同,他雖然擅離了守衛之地,但是卻是如同高傑般,是“戰略轉移”!
他馬的,狗屁!
劉澤清這人無需給他講什麼忠義,也不要給他說什麼忠軍報國,只要曉之以利,便可以將其拿下。
而朱慈炤給的這個利,便是如同高傑那般,明確的告知劉人渣,封伯!
而且事成之後,可讓其鎮守兩州之地,開府建藩,比他呆在這個小縣城好多了。
所以在昨日才和盧九德那個死太監賭咒發誓的劉人渣,在見到朱慈炤半個時辰後,便又拍著胸脯賭咒發誓了,不僅大包大攬的給朱慈炤全都保證了下來,而且直向朱慈炤發誓:一切以路巡撫馬首是瞻,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天誅地滅,朱慈炤不相信,不過只要有朱慈炤牢牢把控住北方,這廝和他的人渣兄弟,一個個的都得死。
不僅僅是因為他日後做出那等屠戮同胞的惡行,還因為這廝本身就不是好人。
想那高傑就怪不是東西了,但卻也沒有做出遷出半城民眾,供自己及兵士居住的事情來,可這劉人渣,便就做了。
試問此行與那一入主北京城,便將漢民盡數遷出的朵兒滾又有什麼差別?
來的路上,朱慈炤見懷遠縣附近全都是無家可歸的百姓,到處遊蕩,心中便是悲慼。
連家都沒了,也沒個說話做主的,不自己出手奪回來,靠誰?造反)
朱慈炤看著眼前這廝笑的敞亮開心,心中卻恨的渾身發癢,不過卻也不得不和其虛與委蛇。
這廝端坐在大堂上首之上,為了馬上要得到的伯爵之位笑的合不攏嘴,好不得意。
朱慈炤卻也只得在兩旁的下首坐著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