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
他揪著胸口,疼得滿目瘡痍生不如死。
恨不得把命給獻祭出去。
裡面的手術燈亮起的每一秒都是最煎熬。
血拳在牆壁上留下一個碩大的印記。
保鏢不動聲色移開兩步遠。
其實他們巴不得插上兩根小翅膀飛走了。
也比留在這裡好。
薄爺的戾氣。
那是帝王一怒血流千里。
他們開始同情裡面做手術的人了。
又著實不懂,是薄爺下的命令換腎臟。
誰能想到做事一向從容果決的薄爺後悔了!
這暗示著裡面的人會倒血黴。
為裡面的兄弟們默哀一百遍,焚香點蠟。
視線掠下,薄爺的另一隻手被什麼扎穿了。
保鏢兩個面面相覷。
到底要不要提醒?
四隻眼睛對望一眼,你去,還是你去?
算了,當沒看到吧!
兩人默契別開目光,權當沒看見。
那麼深的箭弩穿過手心到手背。
尖銳的刺泛起血紅的冷光。
嘀嘀嘀~
男人從手心到手指染紅整隻手的血液滴淌到地板上。
地面須臾氤氳一大片血紅。
地板是白色。
血液是紅色。
純粹的白,妖異的紅。
兩者交融,如同開滿漫山遍野的地獄曼陀羅。
四周是刺鼻的血腥味兒,濃郁地化不開。
君王的鮮血滴淌不盡。
不知過多久,大概有一個凜冬紀元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