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要緊。”
李洛書暴戾的情緒這才收住腳。
“你這邊我這邊!”
“憑什麼,你為什麼不這邊我那邊!”
“那你這邊?”
“我還是那邊吧!”
兩人分頭行動。
如一陣疾風驟雨掀過長廊盡頭。
男人來到手術室門外。
“薄爺?”
“人呢?”
兩個體型壯碩的手下不明所以,薄爺這股懊惱之火從何而來。
“已經在裡面了!”
“開門!”
“薄爺?”手下猶豫:“這個時候手術已經進行到關鍵,說不定肚子剖開腎已經取出了來,這時候闖進去打擾了醫生手術,更可能會導致兩敗俱傷。”
裡面手術進行到關鍵時刻,貿然被打擾,後果不堪設想,甚至可能兩個都保不住。
“啊!”
男人一拳砸在白花花的牆壁上,宛若野獸嘶鳴。
兩個保鏢恨不得縮地走。
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第一次見到薄爺露出這種無可奈何又自責懊惱的神情。
他一貫高傲目中無人。
就像古時代的君王殺伐果決,殺個人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他是尊貴的。
做什麼都遊刃有餘運籌帷幄,誰都算計在內。
天下間,彷彿就沒有能令他動容的東西。
第一件看到這幅表情。
悔恨自責,似乎丟了全世界。
倆彪形大漢連話氣都不敢喘。
薄爺頹廢在牆壁上,桀驁背脊彎折,最尊貴的寶貝被他親手扼殺在裡面。
他就是千刀萬剮也難辭其咎。
薄爺心口疼得無以復加。
猩紅的眼眸死死盯著手術室,有機質能穿過門上的玻璃看到裡面剖腹取腎臟縫補的畫面。
每一幀都深深刺疼他的最敏感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