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是鄭賢的葬禮。
參加追悼會的人不少,比周老太太那次來的人還要多的多。
他們並不認識鄭賢是誰,但他們知道鄭毅,這個已經在商圈站穩腳跟的男人,來這的目的不言而喻。
整個大堂內寂靜無聲,主會人宣讀著悼詞。
溫傾柔站在人群中,透過縫隙,她看到首位的鄭毅。
僅僅三天的時間沒見,那人好像消瘦了許多。
她有些心疼。
等追悼會結束,接著就是安葬。
外面的天有些陰沉,淅瀝瀝的雨水漫天飛舞著。
溫傾柔撐著傘,看著身旁黑色正裝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鄭毅。
他面容肅穆,沒有多餘的表情,彎腰將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旁。
鄭家沒有什麼親人,身後跟著的全都是保鏢。
至於寧家,樹倒猢猻散,自從寧夏出事後,整個寧氏集團在瞬間分崩離析,徹底消失在了商界之中。
寧明月那些旁系親屬,也不知卷著錢飛去了地球的哪個角落。
等從墓園出來,溫傾柔跟著鄭毅上了車。
他沒讓保鏢跟過來。
望著窗外不停倒退的風景,溫傾柔不發一言。
如果她沒認錯,這是往精神病院去的方向。
猜到了某人想做什麼,她有些於心不忍。
被救護車帶去醫院的寧夏大命不死,卻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瘋子。
這還是出事以來,鄭毅第一次去精神病院看她。
等到了目的地,醫護人員告訴他們,寧夏現在的狀態並不怎麼好,無論見到誰都是又抓又咬的。
一會兒過去要記得跟她保持距離,以免被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