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笑了笑,說:“哦,你倆不是一夥的嗎?整程亦川那事兒,既然是你幹的,想必也少不了這家夥的份兒。”
盧金元的腦子咔嚓一聲,僵住了。
程亦川?
只聽獠牙冷冰冰地說:“你們倆合起火來鋸了他的雪杖,差點要了他的命,他小情人不高興了,也想搞一搞你們。”
話說到這份上,盧金元差不多明白了。
那穿白衣叫陸小雙的,是程亦川的小情人,而魏光嚴是被自己拖下水的,給他們錯抓了來。他們要給程亦川報仇。
他看著一旁像是死了一樣的魏光嚴,大聲吼著:“不關我的事,不是我幹的。你們找錯了人!”
“找錯了人?”獠牙笑了,“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了?”
她一腳踹上盧金元的凳子,害他連人帶凳滾了一圈,然後冷冰冰地讓人拿水來:“把這東西也給我潑醒。”
又是一盆水兜頭而下,魏光嚴也醒了。
幾乎是一回過神來,他就開始沙啞著嗓音叫:“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
簡直就跟失心瘋了似的,一看就是被打得受不了了。
他側頭,像是這才發現盧金元的存在,眼睛陡然睜大,那張臉鼻青臉腫的,分不清哪是血哪是淚,滑稽得很。
他忽然叫起來:“盧金元,你跟他們說啊,這不關我的事。我跟你早就絕交了,不,咱倆根本從來沒好過!你告訴他們,別讓他們打我了!我求你了!”
魏光嚴胡亂求救,又是求那群戴著面具的人,又是求盧金元。
獠牙罵了句:“吵死人了。”
下一秒,手起刀落,正中魏光嚴的腹部。
盧金元驚呆了,這一刻,空氣彷彿凝固了,刺眼的燈光裡,他只看見魏光嚴的小腹冒起一股粘稠的血液,像是慢鏡頭一般噴湧而出。
魏光嚴慘叫一聲,又一次一動不動躺在那裡了。
這一回,約莫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盧金元開始慘叫,慘絕人寰的那種叫法。
帶著獠牙面具的宋詩意都忍不住捏把汗,心道還好地方選在了鬼校,這裡每天都有人被嚇得尖叫不止,要不然,若是在別處,怕是會引來一群圍觀者。
可戲還要繼續演下去。
她提刀走近了盧金元,在他一浪高過一浪的尖叫聲裡,慢慢地把刀拎了起來,對準盧金元的臉。
“死到臨頭了還在撒謊,他該死。”
冷冰冰的聲音像是來自遙遠的地獄。
“現在輪到你了。”
盧金元慘叫著救命,可這才是叫破喉嚨都沒人搭理。
獠牙用那滴血的刀碰了碰他的臉,在新一輪的殺豬聲裡,淡淡地問:“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雪杖是誰動的手腳?”
“是魏光嚴!是他的幹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到了這個節骨眼,盧金元還能靈機一動,把罪過全推在“已經斷氣”的死人身上。
要不是外面的副導演太過兇殘,魏光嚴真想立馬跳起來踹他兩腳。
“不見棺材不落淚。”獠牙氣得罵了句,猛地舉刀,朝他重重地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