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瓶白酒,最終下了肚。
兩人都是運動員,平常滴酒不沾,哪知道一沾就是兩大瓶。這酒後勁足,喝完時,站起來才驚覺醉意,兩人七倒八歪、互相攙扶著往外走,哥哥姐姐叫不停,滿口胡話。
老闆娘哭笑不得:“你倆等等,我替你們叫車。”
她親自穿了外套,心驚膽戰帶著兩人往巷外走,生怕他倆半路摔一堆。她是開餐館的人,經驗足,深知醉鬼的可怕,可怕到再瘦弱的人只要喝醉了,根本扶不住。
所幸這兩個身體素質好,一路偏偏倒到,看著是提心吊膽了點,但也真沒倒下。
她叫來計程車,把兩人弄了上去:“我就不送了,你們悠著點兒。”
司機聞著一大股酒味,搔搔頭:“去哪兒啊?”
老闆娘替他們回答了:“去國家高山滑雪集訓基地。”
車開走了。兩只醉鬼半醉半清醒的,一會兒說句胡話,一會兒正兒八經說點要緊事。
直到某個瞬間,宋詩意渾身一激靈,猛地坐直了身。
程亦川嚇一大跳,大著舌頭問:“整麼了?”
宋詩意瞪著眼睛說:“不能回基地!”
“為什麼不能?”酒精麻痺了人的生理反應,幾秒鐘後,程亦川才回過神來,也跟著一拍腦門兒,“操,真不能回去!”
他倆喝大了,回基地豈不是自投羅網?
要真被教練逮到他們溜出來喝酒,估計幾千個下蹲都是輕的,處分絕對跑不了。
“怎麼辦?”小師弟沒犯過這種原則上的錯,眼巴巴望著師姐,一副以她馬首是瞻的樣子。
師姐肩負起了重任,義正言辭地說:“為了我倆名譽不受損,我們今晚還是別回隊裡了。”
“那我們去哪兒?”
“酒店。”斬釘截鐵的兩個字。
前排的司機一個腦袋兩個大。
為了兩人的名譽不受損,所以不回基地,要去酒店開房?
這是什麼邏輯?
他從後視鏡裡看看後座,試探著問:“二位,咱們到底去哪兒?”
“酒店。”響應他的,是兩人異口同聲、斬釘截鐵的回答。
司機把他們放在了市中心的某家七天酒店門口,黃橙橙的招牌大老遠就看見了。
兩人互相攙扶著到了前臺。
服務員理所當然地問:“一間大床房?”
兩人整齊劃一地晃腦袋,像兩只哈巴狗。
“標間。”程亦川說。
宋詩意先點頭,馬上又搖頭,糾正他:“是兩個單間。”
他反應了一會兒,篤定地點點頭:“對,你考慮得很周全。”
指指自己,再指指她,他傻乎乎地笑:“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不能一起住。男女授受不親。”
服務員:“………………”
“您好,這是您二位的房卡。祝你們入住愉快。”
看著兩人又是互相攙扶狀走進電梯,走到門口時,男的還伸手彎腰:“您請。”女的忙不疊回應:“您也請。”服務員的下巴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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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大了真的啥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