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的膝蓋不自覺地彎曲下來，跪在了地上。
他的兩個膝蓋在地上留下了深深地兩個深坑，地面的水泥碎裂有一些甚至硌進了他的血肉之中。
藥效開始快速流失，江源暴鼓的肌肉也快速癟了下去。
這也不是沒有副作用。
他原本被強行撐起的皮肉開始變得鬆鬆垮垮的，就像是一個人披了一張大號且不屬於自己的人皮一般。
江源整個人彷彿一瞬間老了幾十歲，看起來竟然是比江北山的年紀還大似的。
紀瓷鬆開手，蹲下身子看著一臉頹廢的江源。
“現在你還覺得女人不配有資格和你們男人一較高下麼？”
江源緩緩抬頭，盯著紀瓷的臉突然磔磔怪笑起來。
紀瓷微微蹙起眉，他這是啥反應啊？笑的咋那麼滲人呢？
“就憑你一個人有什麼用？你難道還真的以為你能夠改變她們的現狀麼？”
江源的聲音因為剛才的叫喊有些沙啞，再加上他現在這幅樣子真如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沒什麼區別。
“紀瓷，你不要得意！你並不是無敵的，遲早有一天，會有一個人把你打敗！哈哈哈哈哈！到時候我等著看！看你如何被人踩在腳下！”
江源笑得癲狂，彷彿已經失去了理智。
江北山長長地嘆了聲氣。
江源，徹底廢了……
“從今天開始，江源從族譜除名，逐出江家村！”
江北山高聲喊了一聲，然後就拉著還戀戀不捨的老伴離開了訓練場。
聽到江北山這句話的江源停止笑聲愣了一下，雙眼眼神變得迷離起來。
江源也不顧衣服如何，甩著兩隻已經變了形不能動彈半分的手緩緩起身。
圍觀的人群全都讓開一條路來，看著江源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站起來離開，連句話都不敢說。
苗語快速跟了上去，她一定要趕在江源剛嚥氣的時候趁著屍體還熱乎著的時候抽點血做屍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