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光正好,柳枝在微風裡微微搖擺,花園中花團錦簇,一派好風光。
府中外書房裡,柳如慎端著杯茶在沉思,他想得入神,一杯殘茶依然冷卻,他卻仍舊握在手裡,若有所思地轉著茶杯。
此時一個丫鬟送茶進來,見此情形,眼裡閃過一絲媚意,扭著細腰將茶盞輕輕放到桌上,將玲瓏有致的身子朝著柳如慎依偎過去:“爺。”
柳如慎順手摟住送上門的軟玉溫香,他為人極有城府,本性高傲,卻一貫掛著虛假的面具,逢場作戲是信手拈來的。
更何況這會兒,是這般香豔的事體。
柳如慎是享受慣了的人,一隻手扯開了衣襟摸進去,惹得丫鬟嬌喘連連,他一心兩用,腦子裡卻還想著那晚與一牆之隔的‘孫香若’的對話。
按理說,皇宮大牢那樣的地方,孫香若應該是沒有手段去越獄的,即便真的越獄了,難不成還真能這般悄無聲息的,到現在為止,都沒鬧出點動靜來?
柳如慎怎麼想都覺得,越獄這種事,應該鬧出不小的動靜的,卻偏偏打聽不出什麼來。
他心思縝密,又極有心機,心裡早千百遍的將當晚對話來來回回地思忖,終於被他想到一個破綻。
他似乎是無意中提起了當年與孫香若初遇時的情形。
販賣私鹽!
柳如慎心裡一驚,再也沒興趣與丫鬟調笑取樂,他抽出手,煩躁地將懷裡的女人推開,惹來對方一個嬌嗔。
“乖!”柳如慎隨便哄了幾句,打發了人下去。
這件事情不弄清楚,可真是叫他如鯁在喉,寢食難安。
隔了幾天後,柳如慎終是尋了個機會,賄賂了皇宮裡的人,準備自己親自到牢裡看看孫香若在不在,到底有沒有越獄。
臨走前,柳如慎找上了柳如畫打聽訊息。
柳如畫正坐在梳妝臺前描眉,聞言撇了撇嘴:“我還以為哥哥是問什麼呢,原來是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柳如慎哄道:“妹妹跟我說兩句,她在牢裡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光景。”
“還能怎麼樣,聽說原先是尋過短見的。”柳如畫說道。
她一雙柳眉緊蹙,想到柳博涵贈予柳如眉的一對血紅白玉,心裡更是不忿,這原先是柳博涵答應了給她的,卻最終落入了柳如眉手裡,那可是柳家的傳家之寶之一,價值連城啊。
想到這裡,柳如畫更是覺得孫香若辦事不利,若是當時計謀成功,今日怎還會有柳如眉的風光?
她一臉嫌惡地放下手中眉筆:“自那時起,倒是沒再聽過她的訊息了。”
緊接著惡毒地加上了一句:“說不準早死了呢。”
孫香若的生死在柳家兄妹嘴裡過了一遭,這邊廂柳如慎好不容易悄悄潛入了皇宮,卻在牢門外吃了閉門羹。
他不知道的是,皇宮大牢早就被趙易和明月公主打過招呼,看管得越加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