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有羨慕的眼神投來,但是陶月全身心都在白舜欽的身上。
“白先生,這是我的畫。”陶月微微垂首,言語間,一派女兒家的嬌羞。
白舜欽抬頭看了一眼,一抬頭便與陶月灼熱的視線對上,於是便回了陶月一抹笑,豔如朝陽,暖了陶月的心。
只為了我一人的笑,陶月的心中激動得不得了。但是不敢明顯的表現出來,就怕白舜欽覺得她不甚矜持,進而將做他門下生的資格給撥了去。
柳如眉一點也不著急,如果是由白舜欽定勝負的話。
“畫得甚好。”白舜欽頗為滿意點了點頭。
就在陶月覺得白舜欽的下文是他要收她做學生的時候,白舜欽忽而就撕了梅花圖。末了,還拍了拍手。
陶月驚愕的同時,覺得頗為尷尬,有些慌張的摸到畫卷之上,心中微痛:“白先生不是說我畫得好嗎?”
白舜欽似笑非笑的看著陶月,陶月只覺莫名,但是心中還有稍稍有點發虛。
“你畫的雖好,但是有了眉兒的,便夠了。”
白舜欽這樣一段話,特別的吸引仇恨。
“白先生可不能偏袒柳如眉。”陶月的臉色已然變了,更是隻呼起了的柳如眉的名諱。
白舜欽撩了撩落於自己的肩上的青絲,頗為安逸,一副護短的姿態:“我白舜欽的學生,必然是最好的,沒有什麼偏袒不偏袒之說。”頓了頓,不知想到了些什麼,白舜欽的臉色凝重。
過了好一陣子,白舜欽才接話:“更遑論,眉兒畫出的,才是我心中想要的。可惜皇上不許我出去,不然早就有了功名在身。”
世人眼中文采翩翩,氣度不凡的絕世公子,心中所想的願景,竟然是遠塞出征。一個不怕死,反倒是一心求死的書生,著實讓白舜欽又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著人琢磨不透。
“你們若是覺得我如此這般評判不公平,那麼讓與你們也無妨。我白舜欽的學生,尚不需要耍那些手段來奪這等東西。這首詩雖然是我自己做的,但我非常之喜愛,你們說我偏頗,也不為過。”
白舜欽既然都如此說了,還能有誰出來駁他的面子。
一下子場面就冷了下來,寂靜無聲。
“不是說在比試字畫嗎?怎麼沒人說話?”柳渡的面上洋溢著喜色,即便這邊的氛圍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幹擾到他。
柳渡聽著風聲過來,身後跟著的都是今日來的貴客,過來看看比試,助助興而已。
“少卿大人。”白舜欽對著柳渡推手行了一禮,除去柳渡,其他人人他都不知,柳鴻並不在此列。
柳渡連忙還禮,白舜欽可是翰林院的掌院學士,柳渡哪裡當得起他的一禮:“白院士客氣了!”
白舜欽的才名出眾,但是少有人知曉,他還身兼了翰林院院士之職,這下更加沒人敢造次了。
白舜欽要的便是這樣的後果,臥虎隱而不發,和聲和氣地待人,還真當他不會氣?看看如今還有誰膽敢欺欺負他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