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都不曾開口說什麼,墨修容就先出聲維護:“眉兒是這世上最好的姑娘,豈容你質疑?你不會照照鏡子,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麼?”
見墨修容如此維護柳如眉,柳如心的心中甚為嫉妒。
為何這樣一個強大的男人,要這般的為柳如眉?柳如眉有哪裡好?怎麼就叫那麼多人說她好了?她柳如心又哪裡比不上了?
柳如心的心中頗為不解,若是論容貌,她自認為,要比柳如眉高了不知多少個檔次。
這般不甘,柳如心對著墨修容就拋了幾個眉眼,直白的問:“你覺得我與她誰更漂亮?”
柳如眉叫柳如心的行為惡心到了,這是怎樣的厚臉皮,才能問出這樣的話。
墨修容不屑且輕蔑的一笑:“自然是眉兒更漂亮,眉兒不知比你美了多少倍,你竟然有臉問這種話,我倒是覺得,你這一命,叫眉兒留對了。”
“你……你們……”柳如心氣短。
她本以為這一鬧,怎麼說都是能將柳如眉給拖下水的吧,怎麼如今只有她一人坐在泥裡?怎麼會呢?
這又是憑什麼!
柳如心早已在柳如眉他們這裡沒了臉面,也就不需再顧及顏面,當即就坐在可地上。
地上冰涼骯髒,新換上的衣裳又在柳如心的手上髒了。
柳如心也是成心的,怎麼說都是柳如眉的衣裳,多少能讓她膈應到吧。
柳如眉已經看夠了柳如心的把戲,不想讓她繼續在自己的面前蹦躂,汙她的眼。
“柳如心。”
“呵,如何?是想讓我還上身上這件衣裳嗎?我半點不介意即刻便脫下來。”柳如心說著,便做勢解開了上衫的盤扣。
不得不說,柳如心未長成,所用的手段著實讓人覺得可笑,可偏偏她沒有任何的察覺,自以為高明。
柳如心剛解了兩個盤扣,上衫半掛不落之時,墨修容來了一句:“不知廉恥!”
柳如心正在解盤扣的手一顫,臉色一白,繃斷了兩顆盤扣。
局勢順轉直下,柳如心有些後悔了,如何就說了那些話。她應當沉下氣來的,柳如眉那樣的腦子,那裡會是她的對手?
外間的雨下得更大了,嘩嘩的水流聲傾瀉而出,將柳如心的心沖刷得煩躁得不得了。
雖然形勢明瞭,是她錯了,但是話已經說的那般絕了,她豈會再自己推了自己的話,自打臉。
柳如心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裙裳,但是浸了水的汙泥黏在衣裳上,哪裡是用手便能拍得掉的?
柳如心仰著腦袋,依舊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半點不踩他們幾人。
破罐子破摔了罷,誰怕誰?
出門,柳如心拾起了油紙傘,自詡淡若清風的離去。
柳如心怕是再不會踏入柳如眉的院子了,膈應著呢。不過也好,落得清靜。
柳如心自己走了,柳如眉自然是高興的,雖然柳如心自己撞了上來,但是她如今不過是個孩童,做了什麼事,都會叫人原諒。
而她要的,是將柳如心的面目披露在眾人的眼中,不能叫她完好無損。春華的仇,也會終會報應到她的身上。
墨修容已經在春華的面前露了面,便沒有了躲起來的心思。
光明正大的看著柳如眉,眉眼間皆是柔軟。
柳如眉連忙去看了看春華的臉,姑娘家的,破了相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