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柳如眉的心上一痛,春華這個丫鬟從小到大就是一副悶葫蘆的模樣,話向來少。她今日說的已經算是多的了,而現在卻又是為她破了相,這於春華而言,指不定多麼的痛苦。
柳如心本來是屬意能讓柳如眉破個相什麼的,卻是不料作用到了春華的身上,但是看柳如眉痛苦得不行,她就朗聲大笑了起來。
柳如眉不好,她便好。
又一就能有二,柳如心相信自己,她定能在柳如眉的身上弄出一點兒傷來。
於是,柳如心的攻勢更是猛了。
“哈哈哈,你是將軍的女兒又如何,沒有旁人護你左右,你那裡抵得過我?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只要我將你踩到泥裡,我便能肆意而為!”
樑上的墨修容已經按耐不住,居然有人如此欺負他心尖上的人,簡直找死!下意識的便去摸身上的佩劍,但是來將軍府前,他身上的衣衫就換了一遭,那劍,還在阿棠那裡。
不管什麼劍不劍的,墨修容翻身就要下來,只聽柳如眉說了一聲——
“柳如心,你可要想好,我爹是將軍,你若傷我,四伯、四伯孃將會得到如何的下場。”
此話一出,柳如心的動作就慢了下來,幾番推搡下來,便不敵春華了。
柳如眉眨了眨眼,柳如心竟然還能有心?會念及自己的父母?
春華的額上冒出了細汗,雖然柳如心不再動作,但是她還是擔憂柳如心會突然出手傷及柳如眉。
“呵呵,柳如眉,我便告訴你好了。那個外室口口聲聲離不開你,我便知道是你從中作梗!你早就不是那個柳如眉了,那個眾人口中的柳如眉了!我爹孃有何下場?總歸是你給的!”柳如心指著柳如眉的鼻子就罵。
張氏將她們之間的事說出去了?不應該呀!
張氏只是信了她的話,受了她的藥罷了。
再者,殷慧慧也不曾有什麼異色,更是讓柳如心過來討好於她,必然也是不知道的。
那麼柳如心何故說這樣的話呢?
“哪個外室?我不記得我可曾見過什麼人呀,這些日子,我不是正禁著足麼?”
柳如眉這才發覺,柳鴻這一手禁足當真是禁得恰到好處!
被柳如眉這話一說,柳如心的心態就不如何好了。本來她的心態就不如何的端正,現在更是暴躁得無以加複。
支支吾吾半晌,柳如心氣惱得又是猛的撲向了柳如眉,春華有些分神,這霎那,竟是沒能將柳如心攔住。
柳如心見此時機,心中正在暗喜,但是下一刻,重重的一掌就打在了她的腹部,打得她腦中一片空白,嘴邊溢位了血絲。
墨修容傾身擋在柳如眉的身前,墨發飄飄,頗有一股俠者風範。
後宅中陡然出現了一個武功高強的男人,春華當即就驚撥出聲,卻是柳如眉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待到她沒了聲音,才送開的手。
墨修容的出現尚不能讓府中的人發現,首先這是個利於柳如心的把柄;二來柳鴻就不會善罷甘休,而後是她的哥哥們。
柳如眉可不希望自己的親人受到半點傷害,墨修容可是獨自清掃了整個皇宮的人!
那雖然是十年之後的事,但是墨修容如今實力,也不可小覷。
柳如眉仰著腦袋望著墨修容的背,她現在連這個男人的腰處都不到,男人就像是一座堅毅的大山,直直的屹立在這裡,巍然不動,渾厚而強勁。
躺在地上的柳如心懵懵然的扶了扶自己的腦袋,摸了摸嘴邊的血,放到面前看了一眼,翻了一個白眼,險些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