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依舊一個人玩的開心,就好像沒聽見李世言的說話聲,李世言又問一遍:“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告訴姐姐。”出乎意料的,還是沒有反應。
李世言自我檢討了一下,沒有穿的很嚇人,語氣也很平和,長的也是和藹可親,怎麼就不招人喜歡呢?
張母找到李世言的時候就看到她旁邊還有個小孩子,“言言,怎麼在這裡?要吃飯了,這是誰家的小孩子?他家大人呢?”
李世言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張母走過去才看清他的臉,這不是後山那家的傻兒子嗎?怎麼在這兒,那家人也來了?張母心裡一串串的疑問,看見李世言還看著那個孩子,立馬拉著李世言就走,這懷著孩子還不小心點,真是。
“媽,剛剛那個孩子是誰啊?還有他怎麼都不搭理人?”李世言覺得張母一定知道,不然也不會急急忙忙拉著自己走。
旁邊的劉香香插話:“什麼孩子?你們遇到那個調皮蛋子了?”
“還能是誰?後山那家的小子。”張母無奈的說。
一提起這茬,劉香香就想起來了,“那家人不是一般都不和村裡走動嗎?今天怎麼來了?”
張母沒好氣的說:“這我哪知道啊?沒準是人家看今天天氣好,就想著出來走走。”
李世言反射似的抬頭看了看天,“媽,今天天氣還是比較陰,算不上是好天氣。”
張母簡直是氣笑了,很明顯自己說的是玩笑話,兒媳婦居然一本正經的反駁自己,會不會看人臉色啊?誰家兒媳婦這樣的。劉香香已經在座位上樂不可支,翠香這兒媳婦實在是絕了。
李世言無辜的望著張母,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張母怎麼這個表情,李世言現在形成了一個好習慣,想不通的就不想,總有一天能想通的,所以對於今天的事,根本不放在心上。
很快就到了中午,新娘子是用腳踏車載回來的,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服,別說還真有一種古代新娘的感覺,特別喜慶。頭發用發帶綁起來了,看起來非常幹淨利索。
新郎看著也還可以,一米七左右的個子,小麥色的面板,身板結實,看起來倒有一種憨厚老實的感覺,給李世言的感官還不錯,笑得像朵花似的,和新娘站在一起倒也登對。
大概從中國的屈辱開始,中國的婚喪禮儀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更加偏向西方,也更加簡單。
傳統的拜天地變成了向神問禮,好像實質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不過傳統的鬧洞房還是儲存著。新郎新娘挨桌敬酒,別看只是一人一杯,這一圈下來,酒量差一點的絕對倒地上,新娘杯子裡一般都是白開水,這是大家夥都心照不宣的,新郎杯子裡的都是實打實的白酒,絕對不摻水。
到了李世言這一桌的時候,她以為很快就能過去了,哪知道人家就是沖著她來的,苗妙手裡拿著一個小杯子,裡面不用聞都知道是白開水。
苗妙舉起手中的杯子,對著李世言示意,“你好,我是苗妙。”
李世言覺得莫名其妙,她叫什麼跟自己有什麼關系,“你好,我是李世言,呃,有什麼事嗎?”李世言直覺就不喜歡這個女的,她們兩個人根本就不認識,就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真是沒禮貌。
苗妙一看李世言的表情就知道她不認識自己,但是怎麼可能?都沒有人說過自己和張新陽的事嗎?她實在不信李世言要是知道,還會是這個表情,一定會非常吃驚,又無可奈何。
苗妙想到那個場景,不由得微笑起來,真是美妙的事啊。
李世言之前只是覺得這個女人不正常,現在是斷定這個女人有病,身為新娘子,你不好好敬酒,在那兒傻笑什麼,李世言往兩邊移了兩步,和她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