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雲雖然知道舉報是無中生有。可是舉報的內容卻是一種嚴重違反律師職業準則的行為。不用剪秋蘿說,沈流雲就大致能猜到結果。
“所以,律協可能會弔銷你的律師執照麼?”
剪秋蘿抬起頭來,眼睛裡充滿了憤懣,道:“不僅如此,簡愛律師事務所也岌岌可危。並且在此之前,楊校長已經停了我的職!”
彷彿一個榔頭重重砸在心上,沈流雲的難過此刻並不比剪秋蘿少分毫。她努力壓制著淚水,道:“都怪我,連累了你!”
剪秋蘿趕緊解釋道:“不,不怪你,現在看來那黑帖是不是沈流洋做的都不一定!”
沈流雲低頭沉思後,道:“是很詭異!如果是沈流洋,他頂多把你當做威脅我的工具,畢竟他的目標是服裝廠。
可是直到現在他也沒站出來和我談條件。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個躲在暗處的人,是要毀掉你整個的職業生涯。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讓他下這麼狠的手!”
頓了一下,沈流雲恍然大悟道:“所以我們現在暫時不能動沈流洋,如果是他,他絕對沒有那個心機和手段,他的背後一定還有人!”
沈流雲鼓勵道:“小秋,沒事,我們一定能揪出幕後的指使者,解除你的職業危機!”
剪秋蘿沒有回應沈流雲的話,只是無奈地望著窗外。
在沈流雲的印象裡,剪秋蘿就像彈簧,敵人越強,她也越強,她從來就沒輸過氣場和陣勢。而今天她明顯有一種自暴自棄的感覺,這讓沈流雲很揪心。
放緩語調,沈流雲開口道:“小秋,你怎麼了?這很不像平時的你。”
剪秋蘿收回目光,低著頭,好半天才回了一句:“流雲,沒什麼,我大概是累了。”
“累了?”
從前那個與天鬥與地鬥與人斗的剪秋蘿居然累了,沈流雲十分震驚。
沈流雲猜測道:“是因為易蔚藍麼?”
“或許有蔚藍的原因吧。在過去的三十年裡,我一直拼命努力,我想變得更強大,那樣我就可以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就因為我農民出身,就因為我是女性的身份,各種狠毒的言語和猜測都一直如影隨形。哪怕是我縮在殼裡,儘量不想引人注目,還是逃不過別人的嫉恨。
濱海大學是我夢想起飛的地方,也是給我無限傷痛的地方。我想給我當事人最大的保護,卻還是被倒打一耙。我對我的事業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呢?”
沈流雲從剪秋蘿的話裡聽到了危險的訊號,她連忙拉起剪秋蘿的手,言辭懇切地說道:“不!小秋,你寒窗苦讀這麼多年,法學已經融入了你的骨子裡。你不能因為眼前的挫折就放棄啊!
你是法學界急需的人才,你不能自暴自棄!”
剪秋蘿看著沈流雲的額頭都愁成了一個“川”字,她抬起手想要撫平沈流雲的額頭。
剪秋蘿擠出一絲笑容,道:“流雲,我不是自暴自棄,我只是累了,不想再爭了。而且我將來也沒有多少心思能放在教學、研究和打官司上了。
蔚藍他需要我,我要幫助他管理羅蘭農場和易樂集團。有時我真的想躲進蔚藍的懷裡,什麼都不聽,什麼都不管,安安穩穩躲起來,過一些舒心安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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