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財務核算、資產評估後,剪秋蘿發現由於秦天冬和陳一鳴等人的揮霍,公司財務早就是一灘爛賬。
要不是這次及時抓住了陳一鳴追回一部分款項,只怕公司的漏洞會更大。
更讓剪秋蘿擔心的是,現在房產公司已經資不抵債,之前秦天冬又以公司的名義與多名債權人簽訂了高息借款協議。
若是在之後的債權人大會上,債權人否定了比例減償的方案,聯合向法院提起訴訟,到時被列入失信人名單事小,若是被檢察院以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起訴麻煩就大了。
就在剪秋蘿準備債權人大會的和解方案時,沈流雲賓館房間門外走了進來,輕輕說了一句:“小秋,不用忙了,都結束了,我們回濱海吧。”
結束了?剪秋蘿帶著吃驚又疑惑的目光看著沈流雲。
沈流雲聳聳肩:“易蔚藍已經處理了後續的債務問題。”
剛開始易蔚藍就並不想讓剪秋蘿知道實情,但是沈流雲知道騙不了剪秋蘿,乾脆實話實說。
剪秋蘿聽到這話痛心疾首:“流雲,怎麼連你也······”
沈流雲拍拍剪秋蘿的肩膀:“小秋,這件事你是不是太強勢?憑秦教授和易董事長的關係,易蔚藍出手幫助也不奇怪。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看著秦天冬坐牢?”
沈流雲的話讓剪秋蘿無法反駁,這個世界不是你想有骨氣就能有骨氣的,在現實面前剪秋蘿也不得不低頭。
誠然,剪秋蘿精通律法,可是她不是上帝,不能救贖一切,比如秦天冬這般必須用錢解決的時候。
沉默片刻,剪秋蘿低低說了一句:“可是流雲,我真的不想欠易蔚藍人情,我怕我欠不起。”
易蔚藍出手相助或許是因為父親們的情誼,但是這其中必定有剪秋蘿的關係在裡面。剪秋蘿清楚,沈流雲也清楚。
“小秋,我覺得易蔚藍這小子心眼聽實誠的,對你也是一往情深,你······”
沈流雲話還沒說完,就被剪秋蘿硬生生打斷:“流雲,難道連你也要把我往婚姻的墳墓裡推?你難道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任何人都可以來勸自己,唯獨沈流雲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剪秋蘿十分牴觸。原本兩個志同道合的人,怎麼能輕易就分道揚鑣。
“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作為朋友,沈流雲希望剪秋蘿能過上普通女孩子的生活,有一個寵愛她的丈夫,以後生一堆可愛的孩子。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遠離家裡,過著孤苦伶仃的生活。
再堅強的人也會有累的時候,家才是最溫馨的港灣。
“我的幸福我自己決定。”
“是嗎?小秋,難道你對易蔚藍就一點都不動心嗎?不然你怎麼會讓他留宿在你的家裡?還會那樣不顧一切去幫助他經營農場?”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剪秋蘿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東西,卻清清楚楚印在沈流雲的眼睛裡。
剪秋蘿無奈地笑了:“流雲,你覺得我能跨越我和易蔚藍之間的鴻溝?人為什麼會形成各種圈子?因為只有同一個圈子的人才有共同話題。你覺得他們在談論名錶珠寶的時候,會喜歡聽我講砍柴挑糞麼?”
沈流雲這才明白,原來小秋遠比自己看得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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