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秦連生把剪秋蘿約在了自己的書房裡。沒有過多的閒話,秦連生直奔主題。
“小秋,我已經約好了我的老戰友易興國下週一見面,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
易興國?這個名字怎麼這樣熟悉?剪秋蘿在腦海裡仔細搜尋後不確認地問道:“易興國可是易樂集團的董事長?”
“沒錯!”
“老師是要把我引薦給易董事長?”剪秋蘿試探地問道。
秦連生點點頭。
易樂集團是國內房地產企業的龍頭。剪秋蘿知道老師人脈資源豐富,卻沒想到易董事長竟和老師是戰友。
體量如此龐大的企業,每年的律師費用肯定也不少,可剪秋蘿卻高興不起來。
“師父,易樂集團財大氣粗,他的內部肯定有十分專業的法務團隊。我這個後輩只怕在他們面前是班門弄斧,也丟了師父的臉面。”
秦連生微微一笑:“以往那個強勢的剪秋蘿哪裡去了?你是我秦連生的弟子,我對你信心十足。”
“可是我這些年專注刑案,商事案件卻是很少涉及。”師父第一次給自己引薦客戶,來頭就如此大,剪秋蘿有些惴惴不安。
“小秋不必過謙。你拜入我門下時,我已經是半退休狀態,幾乎把精力都放在了學術研究之上。雖然讓你少了很多實際操練的機會,可是你聰敏好學,盡得我三十多年的研究成果的真傳。
你的日本導師土方誠是商經方面的專家,你曾經輔佐他成功促成了日本jk科技的國際併購案。不管是理論還是實戰,小秋絕不會比那些非訴的公司法務差,甚至比他們高出一大截。”
師父還是第一次這樣毫不吝嗇地誇讚自己,剪秋蘿高興又感動。
“只是······”秦連生話鋒一轉,“大企業內部人事複雜,恐怕比案件本身還難處理。”徒弟能力沒有問題,但秦連生依舊擔心剪秋蘿太年輕,人又太耿直,與那些人精過招會吃虧。
就是不喜歡那些複雜的人際關係,秦連生才關起門來搞理論研究。秦連生明白,徒弟和自己不同。小秋有大抱負,是扶搖直上九萬里的大鵬鳥,而自己就是送她上青天的清風。
“怎麼樣小秋?想挑戰一下自己嗎?”秦連生鄭重地問道。
在律師江湖混跡十年,雖然比起那些前輩十年不值一提。可是剪秋蘿十年的經歷比之他人卻曲折坎坷了不少。
寒門學子又是女性的剪秋蘿能走到今天的地位,心智都遠非普通人可比,也不是一般男子可比。
“我的榮幸!”越是困難,越是能激起剪秋蘿攀登的慾望。
到星期一還有周末兩天的時間,這兩天剪秋蘿幾乎都沒有出門。所謂知己知彼,她要收集關於易樂集團所有的重要資訊。
比如股權架構、部門結構,業務範圍、最新動向、行業發展前景、股票市場表現、關聯企業等等。尤其重要的是易樂集團法務部人員構成。
星期一一大早,身著沈流雲送的高階定製西服,剪秋蘿準時出現在恩師的家門口。
“怎麼樣?師父精神嗎?”秦連生笑意吟吟看著自己的關門弟子。
“精神!師父,謝謝您!”師父那樣出世的一個人,為了自己竟要做那穿針引線的中間人,剪秋蘿很是感動和慚愧。
“就當是師父送給你的開業禮物,什麼都不用說,做出成果給我看就好!”
師徒倆心有靈犀,不是父女卻勝過父女。
“嗯!”剪秋蘿重重地點頭,這是她給師父的承諾,用盡全力也要完成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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