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蘿的恩師秦連生教授已經退休住在學校的東北角。那裡是學校安置退休老教授的地方,修建了獨門獨戶的小別墅。
後院在秦連生的細心打理下,成了一個頗有趣味的小小花圃。此刻他正在花圃裡給他這些植物朋友澆水。
“小秋,你來啦?”看見徒兒進來,秦連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嗯!我來看看師父師孃。”由於和師父都住在帝都大學裡,只要有空剪秋蘿就會來陪著兩位退休老人。
“看來我這個關門弟子真是沒白收,呵呵。”
當年秦連生已經臨近退休,無意再收徒。剪秋蘿的大學老師,也是秦連生的愛徒,極力向恩師推薦這個農村來的孩子。看過剪秋蘿處理的卷宗,又和她交流之後,發現這孩子很有想法,又有見地才收下了她。
“師父,您歇歇,讓小秋來。”接過師父手裡的灑水壺,又把師父扶到藤椅上坐下,剪秋蘿才繼續給花草澆水。
“小秋,你今天似乎心事重重,是否有話同我說?”和無數當事人打過交道的秦連生,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徒兒臉上細微的表情也沒逃過他的眼睛。
剪秋蘿的手頓了一下,回過身來:“師父,我······”
剪秋蘿的話還沒講完,就被屋子傳來的爭吵聲打斷。那聲音剪秋蘿和秦連生都非常熟悉。
兩人急急忙忙趕到前廳,就看見秦天冬抓起桌上的茶壺往地上扔去,那紫砂茶壺瞬間碎了一地。
“鼕鼕!”秦連生的妻子,歷史學院退休的苗教授哀傷地喊著兒子的名字。
“你這個不孝子又回來幹什麼?又回來要錢?”秦連生抱著自己的妻子,怒斥著整日遊手好閒,只知道啃老的兒子。
“我親愛的父親,您們只有我這一個兒子,給我花點錢又怎麼了?”三十多歲的秦天冬把啃老也說得理直氣壯。
剪秋蘿氣不過,擋在師父師孃的面前呵斥道:“秦天冬!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師父師孃已經年過花甲,他們需要陪伴的時候你在哪裡?他們生病需要照顧的時候你又在哪裡?沒錢了就出現了,難道這就是你孝順他們的方式嗎!”
“剪秋蘿你不要在這裡假惺惺,你不過是一個外人!你卻比我這個親兒子還殷勤,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不過是貪圖我父親的人脈和資源。我勸你省省心吧,我這個親兒子都沒得到的東西,你就更別想了!”秦天冬毫不客氣地回懟。
“逆子!”秦教授氣得臉色發白,“小秋不是什麼外人,你才是這個家裡的外人,你給我滾!”
“滾?好啊!把錢給我,我馬上滾,反正這個家我一刻也呆不下去。”秦天冬叫囂著,完全一副無賴模樣。
“你有手有腳,想要錢自己去掙,欺負老人,威逼自己的年邁的父母算什麼本事,算什麼男人!”對秦天冬這種肆無忌憚的啃老族,剪秋蘿最是嗤之以鼻。
“你給我閉嘴!”秦天冬咬牙切齒,他盯著父親說道:“父親,以您的名聲和學識,別人巴巴的要把錢送上門,您就為他們打個官司又怎樣?幹嘛要窩在這裡這樣窩囊!您看看法學院的教授哪家沒有豪車豪宅。明明都是一個大院長大的孩子,就是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比別人差!”說到這裡,秦天冬無比的哀怨。
人啊!最怕的就是比較,一比較心裡就容易失衡。在這個物質極為發達的社會,守住本心更是難上加難。
喜歡金裝女律師請大家收藏:()金裝女律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