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條訊息,楊文興不禁在心中冷笑,同時故作誇張之色,以輕蔑的口吻道:“妖僧猖狂,不自量力。”
雖然楊文興並不是狂傲外顯之人,但此時身處位置不同,自然要有所表態,否則連吭都不吭一聲,倒是容易讓身邊之人,胡思亂想。
表態過後,楊文興又不禁回憶起兩年以前,在‘功德城’門口發生的場景。
那時,雙方結怨的起因,明明是那宗鱘見財起意,想要對他行敲詐勒索之事。自己在當時倒是並未有過激烈言辭,只是甩了個臉色而已。
卻不想,海聖禪院的妖僧,如今卻在此時做起了文章,行歪曲顛倒之舉,不知他們早幹什麼去了?
在楊文興看來,那海聖禪院的佛子宗魷,怕是也與宗鱘是同一路貨色。那宗魷如此不知好歹,楊文興也不介意動動嗔怒,或者找個機會破破殺戒!
對此種禍害之輩的繼續糾纏,楊文興哪怕是改投佛門,卻也是對其難生慈悲之念。
在從前,他的實力不高,背無依靠,也只能是眼不見心不煩,如今卻是大為不同。
但明面上卻不能如此簡單粗暴處理,必須等待時機才可對其痛下殺手。
而且楊文興也覺得這件事,也許,並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此種妖僧,就算是以佛法之力也難馴其天性!不如渡化其前往西方極樂,讓佛祖親自教化,如此一來也好還苦陀一片安寧清淨。”宗法在旁,強打起精神,合十手掌嘀咕了一嘴。
至於具體怎麼個渡化法,他卻沒有明說。
宗法觀念乃是秉承華嚴傳統,對妖僧一流打心底就無好感。況且在苦陀,海聖禪院是出了名的藏汙納後之地,他也不用去問真實因由、是非對錯。
而且單憑此次本門佛子受到妖僧詆譭汙衊,於情於理,他也不會作壁上觀,此時態度倒是鮮明異常。
對於宗法的言語,楊文興在旁莞爾一樂。
這段時間以來,他發現這宗法和尚並不難相處,而且此僧由於常年在寺內苦修,少外出有歷練,還是個孩子心性,因此楊文興也未將其當做路人。
“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那宗魷我卻是有些瞭解,雖然天性狂躁,但卻粗中有細,不是一般的魯莽愚蠢之輩。這一次各寺高僧坐鎮於此,此妖僧跳脫之舉實在有違常理。”宗善沉聲道。
“善哉,宗善師弟此乃老成之言。依我看,這妖僧怕是在做別人的馬前卒,用來試探我等!”楊文興先是讚了一下宗善,而後將自己的想法說出。
宗善看待問題的深度,自然遠超不諳世事的宗法和尚,此時他倒是與楊文興想到一塊去了。
“依宗極師兄的意思,會是那兩位其中之一的授意?”宗善心念一轉,向楊文興問道。
“十有八九!”楊文興面無表情回道。
“這卻是為何?”宗法在旁邊有些聽糊塗了,下意識的揉了揉臉後,好奇的問道。
楊文興對宗法笑了笑,便解釋道:“如今各寺佛子實力朦朧,除了像是如宗柏、宗羽,此等實在藏不住的。
而剩下的人當中,包括咱們在內都在有意維持自身隱秘。
宗魷會在此時跳出來,隨便找個藉口將矛頭直對我等,這就是表明有人坐不住了,想要攪風攪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