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平,疤瘌住所。
“……人家把話說的挺明白了,林軍只要出不來,那二黑肯定完犢子。多明顯啊,咱找道。
張伯倫插著手,翹著二郎腿,沒吭聲。
“伯倫,整到現在,老四沒了,管虎進去了,而林軍那邊也被砸上了殺人!操,兩家人身上都有傷,這是多大的過啊?”疤瘌點了根煙,語氣很嚴肅的勸說道:“我把話放這兒,你如果讓林軍出來,那咱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因為這事兒沒有和解的可能,他肯定往死弄你!而咱,絕對沒有再圈住林軍的機會……!”
張伯倫聽到這話,心煩意亂,依舊沒有吭聲。
“我絕對不同意換林軍。”疤瘌再次說道。
“那二黑呢?”張伯倫問了一句。
“……你說呢?”疤瘌直接反問。
聊到這兒,屋內一陣沉默。
“嘀鈴鈴!”
就在張伯倫皺眉沉思的功夫,桌面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喂?”張伯倫接了起來。
“……是我。”張伯良沉默半天,語氣挺冷地說道。
“你有事兒啊?”張伯倫有些煩躁的問道。
“……能不能幫我個忙?”張伯良是硬著頭皮打了這個電話。
“啥忙?”張伯倫停頓數秒,心裡十分想掛電話,但最後還是主動問了一句。
“我在南華路整了個局子,賭博機剛弄下來,開了不到四十分鐘,就不知道被哪個狗籃子點了……分局把我機器拉走……你給我打個招呼唄?”張伯良同樣十分不想求他大哥,因為他知道張伯倫看不起自己!
人,最不願意求的人,肯定是那個看不起自己的人!
“……你自己處理。”張伯倫聽到他的話,頓時冰冷地回道。
“我的錢,全押在這批機器上了!”張伯良咬了咬牙,皺眉喝問道:“咱就是分開幹了,那不是親戚,也他媽是朋友吧?別的小兄弟,你他媽都能拉扯一把,為啥就對我這樣呢?”
“你長大腦了嗎?你啥身板啊,你他媽就要放局?一個蘿蔔一個坑,南華那邊,從他媽的2000年就有人捅咕這玩應,你咣當一聲進場,連個招呼都不跟人家打,人家他媽逼不點你點誰?你也快三十了,怎麼屁事兒不懂呢?我告訴你,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弟弟,你他媽就這麼擺局,人家還用讓分局拉你遊戲機嗎?找一幫流氓子,得全他媽給你砸了。”張伯倫心情十分煩躁的呵斥道:“我給你拿二十多萬,你又從疤瘌那兒騙走三十萬,這裡外裡五十多萬,你他媽幹點啥幹不了,非得捅咕這破玩應?……你自己願意作,那他媽就自己平事兒!我對你夠意思了。”
說完,張伯倫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伯良啊?”疤瘌沖張伯倫問道。
“這個孩子啊,真他媽是沒救了,跟我在一塊這麼長時間,一點長進都沒有!”張伯倫喘了口粗氣,隨即回道:“明擺著,人家賣完他遊戲機,把錢掙了,隨後直接讓分局給他‘店兒’掃黃了……這他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呢。”
“……唉。”疤瘌無語的嘆了口氣,隨即問道:“真不管啊?”
“……!”張伯倫煩躁的點了根煙,最後搖頭回道:“沒事兒的時候,你跟南華那邊放局的聊聊,讓他把遊戲機的錢,退給他吧。”
“二黑的事兒,咋弄?”疤瘌主動問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這事兒我自己做不了主。”張伯倫搖了搖頭,隨即回道:“你跟我去一趟長春,現在就走!”
“好!”疤瘌快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