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一搭,不興看你這套。
服務員進來傳菜,李斯遠小聲囑咐來碗銀耳蓮子。
正吃著剁椒魚頭的管越,暗道不妙,連忙多夾了幾筷子,只是看著近在眼前的魚頭,越轉越遠。
任寒靜望過來,輕聲說道:“管主管我見你身體似乎不大舒服,還是要少吃辣的為好。”她笑的越甜,管越越慎。
範婷婷說這是同性相斥,這點在長得好看的人身上尤為明顯。
“謝謝,我吃習慣了,如果一下不吃,會不舒服。”她刻意著重後面三個字,說給李斯遠聽。
眼睛裡叫著勁,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白天不還給她點麻辣雞塊嗎,轉眼就連個魚頭都不給吃。
男人心,海底撈。
化了都不見影。
繼續看那邊的三個男人的戲,大約是回合制的策略遊戲。
你來我往,一下一下,既不在要害,也不在不痛不癢的地方。
有人急著戰隊拉隊友,又有人急著撇清關系。
最後,亂著亂著變成,大家和睦的稱兄道弟。
這是李斯遠最不願看的畫面。
回去路上,幾人分別。
最後剩下李斯遠帶著管越,梁斯近一個人抽著煙,大搖大擺的往停車場走。
“離張朝輝遠點。”
聞聲,梁斯近回頭看了眼說話的男人,香煙的煙霧燻的他只能半眯眼睛,他沉默片刻。
“斯遠,做人要爭氣啊,我可沒你低調。”
李斯遠沒回他,只目送他越走越遠。
留下他和管越站在路邊。
管越笑聲,聲音清脆,“成年人活著真累,不僅要演給別人看,還要演給自己看。”
李斯遠瞧她,夜風吹起她的頭發,鬆鬆垮垮散到耳前。
之前剪過的頭發如今已經長了一些。
他伸手十指緊扣她的手。
兩片溫暖,惺惺相惜。
“我送你回醫院。”
啪。
管越瞬間甩開他的手,“我不去。”
她氣鼓鼓往反方向走。
走了一會兒,發現身後一點動靜都沒有,心裡頓覺失落,怎麼這人是木頭嗎?都不追上來。
想想更生氣了,繼續往前面走。
突然腳下兩道車燈的光照過來,越來越近,最後在她身邊停下。
李斯遠從駕駛座下車,“寶貝,我喝酒了,不能開車。”他聲音難得慵懶,攬著管越往車裡走。
管越拿眼睛斜他,“所以我是你司機啊。”
李斯遠笑著搖頭,“不是,你也喝了,所以我們在這等代駕。”
他將管越安排進後座,隨之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
車窗半降,管越一手撐在車窗處,歪看閉目養神的李斯遠,路燈映了他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