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個很厲害的器官。
它可以傳遞你的情緒,你的想法,乃至你接下來的動作。
管越盯著梁斯近的眼睛,她看著他在靠近自己。
他總是帶了點似有似無的嘲諷味,走到她面前,高她大半個頭,還刻意昂起了點腦袋。
下巴沖她。
嘴上哼笑,“吃得不開心嗎?”
管越後退兩步,與他拉開距離。
“不開心。”她倒直接。
梁斯近掃她眼,“噢?招待不周,還望管主管見諒。”
故意藏著掖著的模樣才是最令人不爽的,管越左右打量梁斯近,腦中仔細回憶著與這人有何過節。
又大約是“結仇”太多的緣故,她想了很久也沒想起來。
“小梁總,我們盛元現在與sk是合作關系沒錯吧。”
梁斯近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既然這樣,你又何必跟我過不去。”
聞言,梁斯近哈哈大笑兩聲,笑罷又收住,神色嚴肅,“管主管想多了,我怎麼可能和你過不去呢,只是有些事怕管主管記性不好,忘了。”
“什麼事?”
梁斯近賣起關子,兩手搭在欄杆上,背對著管越。
“很久了,對於你來說,也許只是瑣碎。”他半轉個身,餘光看著管越,繼續道:“說起來,我還是蠻佩服你管越的,嘖嘖,真的佩服。一個女人混建築圈,累吧?”
管越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蹙眉瞧著。
“我對你確實沒什麼意見,只是先前聽別人說了點小八卦。”男人忽然大步上前,湊到離她的臉只有一拳的地方。
邪笑。
“聽說前男友是zf人員,給你不少幫助,但是成功後就拆橋了。”
“管越,我不管你之前什麼樣的人,工作上耍過什麼小手段,這些我都不關心。”
“只有一點。”
梁斯近聲音猛然提高幾倍,“離李斯遠遠點。”
“他不是你能招惹到的人。”
怎的。
管越想笑,她看著梁斯近近在咫尺的臉,聽他說的話,很想笑。
又或者。
還夾雜了點不舒服。
女人垂眸,想來還是笑了,她勾著唇角,“梁總,你覺不覺得你和我說這話,很奇怪?”
“你什麼意思?”梁斯近反問。
管越抱臂,嘴上笑著嘆氣,搖頭道:“不是很明白你用什麼立場和我說這些話,也不太明白……”
“李斯遠是病毒嗎?我為什麼要離他遠點,我愛幹嘛就幹嘛,又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