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晉王還是太嫩了。
柳一戰就等著他這句話呢。
只要小晉王上了船,接下來的事就都好辦了。
長寧幾可以想象到柳一戰會怎麼跟小晉王說這一切,又會擺出怎樣的證據。
都是皇帝所為。
當初晉王的死,全是皇帝暗中所為,有宋整偷竊兵符,引晉王陷入突厥人的包圍圈,等晉王死後再讓柳一戰帶兵圍剿那一部族為晉王報仇。
如此一來,皇帝便能除掉唯一一個有資格跟他爭奪皇位的心頭大患。
如今的小晉王是當年晉王的遺腹子,算起來也這一脈還真是受到不小的迫害。
但這一筆裡如果說跟柳家半點關係都沒有,長寧是根本不信的。
當初母后嫁給父皇,就是一場政治聯姻。
這場聯姻的初衷必是以皇位為前提,所以不論聯姻前後,柳一戰都會確定皇帝一定能是皇帝,那麼排除異己的事,祖父怎麼可能不參與,尤其是現在的外祖父表現出來的政治手腕可決不低於任何人。
但現在長寧並沒有證據證明柳一戰和此事有關,她也不希望有這個證據。
“殿下有這份心,晉王在天之靈也會欣慰。”柳一戰道。
他此言絕非託大,就是小晉王的父親晉王殿下當初也是跟著柳一戰,以晚輩之身學習。
只此一句,就完全勾起了小晉王對柳一戰的好感。
整場堂審就這樣結束,短促的時間讓此前大範圍的告示成了笑話,難免顯得有些虎頭蛇尾。
就連方謙也覺得荒唐。
單他沒有吵鬧。
不過這就是軍人的風氣,既然有了結果,他也該放手了。
長安的眾官也能理解。
當兵的辦事總是這樣短促有力,速戰速決。
而長寧和慕清彥隱藏姓名出現在這裡,自然不是光為了看一場笑話。
“有人跟蹤,”慕清彥低聲提醒,長寧向後看去,卻是一個玩沙包的小孩從她身後跑過。
長寧蹙眉。
“怎麼了?”慕清彥詢問,目光也在那小孩背影上移不開。
難道真的只有一個小孩?
他的判斷,竟然會出現這麼簡單的錯誤。
慕清彥有些難以接受。
他的身體明明已經調理過了,為什麼感知力還在不斷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