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他寫的再好也得不到皇帝任何誇獎。
瑞王呆滯盯著地面,彷彿看到二十歲那年剛成年的自己。
他咬牙臨摹了一副趙公碑送給父皇做壽,卻沒想到父皇連誇都沒有誇一句就轉頭離開,只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父皇怕是到現在都不認識他的字吧。
“字不錯。”
一聲淡淡的,卻在瑞王耳中炸開了花。
“父皇……”他喃喃,皇帝看向他,眉頭緊皺:“沒出息的東西,哭什麼?”
瑞王猛地一抖撲倒叩頭,“父皇恕罪,父皇恕罪。”
皇帝深吸一口氣,看著手上奏章寫的也算開合有度,卻不想人是如此懦弱。
是他這些年太虧錢這個兒子了。
“起來,都是要做爹的人了。”皇帝斥道。
瑞王顫巍巍起身,便聽皇帝又言:“太醫院說李氏的胎如何了?”
“勞父皇記掛,胎象很穩。”
“近來宮中不安寧,你著李氏收拾一下,早些到王府上去吧。”皇帝揮手。
瑞王如蒙大赦。
他早就知道鄭貴妃是什麼樣的心狠手辣,李氏成日待在宮裡處處小心謹慎,人都消瘦一圈,如何能安胎。
還是父皇想得周到。
瑞王下巴微顫。
父皇……
也肯想到他了嗎?
“哭哭啼啼還不快滾,朕看著心煩。”皇帝揚手攆他出去。
但這樣的呵斥卻叫瑞王心滿意足。
總比從前那毫無溫度的退下,好太多。
……
長安城外,渭南縣。
一隊人馬疾馳而來,為首的是個身材嬌小的紅衣公子。
長寧這身勁裝顯得她身材十分高挑,揚鞭驅馬,如夢似畫。
遠處,有人竟看得痴了。
宋宜晟站在遠處的高處,目不轉睛地盯著長寧,直到一堆人都沒入城門才算罷了。
“她終於出來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