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男人面前可以溫順純良得像一隻小白兔,可面對風雨,卻能展翼百尺,獵獵作響。
慕清彥也微露詫意。
他沒想到長寧會在這樣的場合,柔和而平靜底說願意聽他的。
她語調自然,沒有馴服和付出,只有彼此尊重的如意。
這就是他要的,相敬如賓白頭偕老的妻子。
慕清彥似吟似嘆地撥出一口氣,笑出一道潔白亮光,唇上的丹朱之色卻不老實地攀上他的耳朵,那羊脂玉色瑩白的耳垂兒染得粉嫩可人。
長寧初看不解,面露疑色。
慕清彥覺察到她目光所向,雙目微睜,耳朵更是不爭氣地出賣他的全部想法,紅透天邊。
長寧噗嗤一聲,笑場了。
慕清彥無奈搖頭,頂著一雙通紅的耳還能一本正經地上前奏稟:“臣,領旨謝恩!”
皇帝臉色青白交加,接連咳了數聲才揮手令眾人退下。
要向邊關派兵的風聲傳出,整個長安再度沸騰,連三皇子那場丟臉的事都被壓了下去。
“陛下說要派一位年輕將領出徵,據說定了是遼東郡王。”
“都是因為他突厥人才會打來,他當然要去鎮守!”
百姓們議論紛紛,但曹家卻不是如此。
“慕清彥要出征,那她怎麼辦?”曹彧第一時間站出來:“父親,還是讓兒子去吧。”
“你是不是傻!”曹侯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你以為這一次還和上次一樣嗎?突厥人到底調動了多少人在邊關你心裡到底有數嗎,你就嚷著要去?”
曹彧繃著臉。
“兒子也是大楚的將領,也是正三品的將軍,上陣殺敵,是兒子分內之事,不敢推辭。”
“你!”曹侯指著曹彧,一時不知該罵什麼。
“你這逆子,你是我曹家的獨子,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叫我怎麼像列祖列宗交代?怎麼向你母親交代?”
曹彧震驚,揚起頭:“父親,您這是什麼意思?您是說這一次會有危險?”
曹侯目光閃爍,“你別管這麼多,你只要知道,公主從頭至尾都不是你能高攀的起的。”
“你還要慶幸,當初聽了我的話,否則今日必須要帥兵出征的人,就是你!”
曹彧搖頭:“兒子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曹侯拂袖,指著曹彧下令:“從今天起你就在書房給我待著,哪兒也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