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如何解釋,就看三皇子的一封奏摺。
鄭貴妃看到一絲轉機。
陛下到底是顧念著父子之情的,縱然麼有立太子的意思,但也沒想過將三皇子往絕境逼。
可對於她們來說,現在就已經是絕境。
皇帝有五個兒子,但皇位就只有一個,不能登上那最高的山峰,對於三皇子和鄭家來說,就是絕境。
這是一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路,從她嫁給皇帝的那一天起就註定了。
鄭貴妃將事情看得分明,在楚樂陽攙扶下顫巍巍地走出大殿,擦乾淚水。
“走,我們去你皇兄府上。”
楚樂陽一陣猶豫,但鄭貴妃已經顧不得那麼多。
“本宮教育自己的兒子,就是你父皇也沒有怪罪的理由。”
鄭貴妃輕裝簡從,從西宮門出去,皇帝得到訊息也沒有功夫顧及,因為突厥傳來訊息。
“傳睢安侯,遼東郡王和程老將軍。”
軍機大事為重,皇帝第一時間傳召了幾位重臣分析局勢。
長寧在未央宮中就聽說了遼東郡王入宮的訊息。
她現在身份地位非同一般,宮中大大小小的眼睛很多,皇帝召見慕清彥的第一時間,她就聽說此事。
“那若動作可真快,”長寧眯起眼,也往乾祥宮趕去。
“陛下正要人去請殿下呢,”福安見到長寧的步輦,會心一笑:“殿下快進去吧,突厥人有大動作,陛下正發脾氣呢,郡王只怕不好交代。”
長寧唇角微揚,道了聲多謝。
福安拂塵一掃:“殿下哪裡的話,這都是老奴該做的,日後還要靠殿下多多照顧。”
長寧揚眉。
福安可以說是最會看父皇臉色的人,從前對三皇子和鄭貴妃屢開後門,現在三皇子式微,立刻又對她示好。
果然是個人精。
不過長寧也沒有明著拒絕。
“公公說笑了,您是父皇身邊的老人,還需您多提點長寧和兩位皇兄才是。”
福安一怔,隨即頷首:“殿下客氣,福安不過是個奴才,提醒諸位殿下都是應該的。”
長寧點頭,跨步走向大殿。
福安這邊掂了掂袖子,渾濁的眼珠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