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把摺子向地上一揚。
“鄭勤輝,你自己看!”
鄭安侯被這一聲吼嚇得肝膽懼顫,匆忙跪爬過去:“陛下息怒!”
說著,他撿起了最初的那份摺子。
上面竟然洋洋灑灑寫著他九大罪狀。
第一條就是驚天駭浪的四個字,勾結突厥。
鄭安侯膽都要嚇破了。
不可能!
楚長寧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陛下,冤枉啊!”鄭安侯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長寧冷哼:“你冤枉?”
鄭安侯紅著眼扭頭瞪向長寧,恨不得吃人:“大公主,您雖然是天潢貴胄,嫉恨臣當初負責審理柳家案子,但也不能如此血口噴人!”
皇帝臉色一凝。
的確,長寧記恨鄭安侯的事眾所周知,柳家一門就是鄭安侯監斬,這件事在長寧心中永遠是個解不開的結。
長寧冷笑,絲毫沒有把皇帝懷疑的目光當回事。
“你不承認沒關係,本宮可以一點一點的問。”長寧踱步到鄭安侯身前,冷冷令道:“抬頭。”
鄭安侯咬牙,抬頭時還像長寧身側微微偏頭,想看到皇帝的臉色。
長寧:“我且問你,陳蒙,是不是鄭安侯府的大管事?”
鄭安侯猛地大了個寒顫,再看到長寧勝券在握的笑容時,臉上的頑固在瞬間崩塌。
陳蒙,原來陳蒙真的落在楚長寧手裡。
“不,不是這樣的!”鄭安侯越過長寧爬向皇帝:“陛下明鑑!當日臣已經解釋過了,陳蒙雖然是我府中的大總管,但臣每日在宮中行走,對他竟敢裡通外敵的事真的不知情!”
三皇子也聽明白情況。
原來楚長寧是那陳蒙的事在作怪。
都是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了,她也不嫌煩!
三皇子立刻跨步而出:“父皇明鑑,當初的事不是已經有定論?長寧帶人血洗鄭安侯府,誅殺了二十多名內侍,您也罰過鄭安侯的俸祿,這御下不嚴的失察之罪,鄭安侯已經受過。”
大楚有不成文的規矩,叫做一罪不二罰。
就是當時已經接受過懲罰的罪過,就不會再次懲罰,當然這也不能攔住那些故意找藉口整治奴才的主子,只是能叫官場處罰罪人時更加便捷。
長寧冷笑一聲:“看來三皇子也知道陳蒙,看來這些事,你也逃不脫干係了?”
三皇子臉色一急:“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