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將軍不要誤會,這只是權宜之計。”達爾敦上前笑說。
方謙揚眉:“權宜之計?”
“怎麼,漢話不是這個意思嗎?讓王子與公主對著駐紮,既不會影響公主聲譽,也能讓王子安定大家的心,一箭雙鵰。”
方謙乾笑:“原來這句話是這麼用的。”
達爾敦也咧嘴,可下一秒方謙卻變了臉色:“來人!給我把這帳子拆了,按原計劃安營紮寨!”
“是!”楚朝的將士們就等著這句話,頓時一擁而上。
達爾敦沒想到方謙竟然敢這麼幹。
“混賬!那是我突厥王子的營帳,你們敢!”
方謙冷笑:“這是我大楚公主的營帳,你們既然敢在公主門前放肆,我們有何不敢?”
“公主已經嫁給我們王子,按照你們中原嫁雞隨雞的規矩,就是我們突厥的媳婦,這有什麼大不了。”
“現在還在大楚境內,公主就還是大楚的公主,何況公主與王子一日未完婚一日就不算是突厥人,就要按楚朝的規矩辦!”方謙強調,將士們也不肯受辱,衝上前去。
可達爾敦不是吃素的,突厥人馬立刻護住王子的大帳。
“突厥的男人馬背上就能得到女人,何況現在公主已經嫁給我們王子,怕什麼!”伊戈爾大大咧咧地喊道。
這一句無疑是嚴重的冒犯。
方謙眼睛都紅了,“你敢侮辱公主!”
眾將士紛紛拔刀以對。
伊戈爾還不明所以,局勢就已經到了不能控制的地步。
“怎麼回事?”那若見狀趕來,一眼就看明白問題所在。
“誰把營帳紮在這兒的?”他冷喝。
這不是純心挑事嗎?!
“王子!”
“王子!”
突厥眾人跪在他身前,那若頓時繃起臉來。
這件事顯然不能善了。
他若退步,失了面子是小,渙散軍心就事大了。
原本他就是要回突厥和安德卓爭奪汗位的,這時候失去軍心,可是大難。
“方將軍,伊戈爾雖然行事唐突,但他說的不無道理。”
那若站到兩隊人中間,背對突厥人施施然開口:“長寧公主已經是我的王妃,就算我們還沒有回到突厥成親,這也是不爭的事實,你橫加阻撓,只怕不妥吧。”
方謙虎著臉:“沒有不妥,我奉命守護公主,就不允許別有用心的人擋在公主駕前。”
那若臉色微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