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目光深邃,持令者的確是個人物。
矩子失蹤的二十年間,他不但撐起墨子行會還能維持行會的運轉,在宋宜晟出現後還要在宋宜晟同鄭安侯之間周旋,後來又要面對長寧派過去的春曉。
若是尋常人早就被內憂外患擊垮,可他不但沒有,種種行為反而總能出人意料。
顯然,他是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目的。
長寧眯起眼。
這個目的八成和她有關,否則持令者不需要費盡心思提醒她,確保她不會被鄭安侯的人毒死。
墨家,到底跟她有什麼關係。
難道持令者知道自己學過墨家機關術?
可若真因為這個原因,墨子行會為何不去找慕清彥,慕清彥的機關術造詣分明在她之上。
長寧美眸忽然張大。
矩子令。
“春曉,持令者有沒有跟你提過矩子令的事?”
春曉臉色一僵,忽而跪倒:“殿下恕罪,那日我雖然手持連環弩,但他們見我是女流之輩,不打算將矩子之位交給我,無奈之下我只能說……說慕先生是我爹代師收徒的師弟,我爹將矩子之位傳給了慕先生,矩子令的事我沒有同他們說過。”
長寧眯了眯眼。
“你太小瞧持令者了,他早就知道你在為我辦事,否則怎麼會讓楊德海接近你,現在所有矛頭都指向我,他一定認為矩子令就在我的手裡。”
長寧輕笑。
持令者還真沒猜錯。
當初她夜探宋家寶庫,還真把那不起眼的木球一道偷走,就是今天,她也一直藏得隱秘,就連春曉木鳶都不知道木球的位置。
“殿下的意思是?”
“矩子令的秘密很快就要揭曉了。”
春曉驚呆了。
楊德海此刻也臉色泛青。
“侯爺的意思是持令者想保護公主?為了某種目的。”
宋宜晟點頭:“你跟著他這麼久,就一點兒訊息也不知道?”
楊德海目光堅定:“我從來都只跟著侯爺您。”
宋宜晟笑笑。
“什麼也想不起來?”
楊德海目光忽而一凝,略帶遲疑地抿唇。
宋宜晟很是熱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