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盯著那個去廚房的侍女,”宋宜晟伸出被綁著的雙手勉強指著一個侍女。
沒過多久,侍女便從廚房出去,端著托盤回到帳篷。
楊德海順著宋宜晟的手一直看去,直到宮女被前面的一個帳篷擋住,轉個彎,又從另一側出來,進到公主帳篷之中。
“怎麼了?”
“你數了多少個數?”宋宜晟問。
楊德海看他:“十二,從走入帳篷到出來,她一共用了十二個數。”
宋宜晟點頭:“沒錯,十二個數。”
他挪動起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她和木鳶身材相似,步伐也查不了多少。”
楊德海點頭同意,“您計了木鳶的時間。”
宋宜晟理所當然地點頭:“也是十二。”
楊德海挑眉。
這顯然是不對的。
“木鳶想下毒,至少也要站住掀開蓋子,如此一來少說也要晚上一兩個數字,可她卻一步沒晚。”
“您是說,木鳶是冤枉的?”楊德海得出驚訝結論。
宋宜晟:“那個木鳶眼光四散,像只老鼠一樣亂竄,心思都寫在臉上,一點兒也不冤,只是這次下毒的事,她大概真是冤枉的。”
楊德海被他繞糊塗了。
“那碗茶眼色青黑,顯然是毒物互相影響所致,若非木鳶下毒,又是誰跟我不謀而合,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投下毒藥?”
宋宜晟眯了眯眼:“你確定有第二個毒藥?”
“您這是什麼意思?”
楊德海被他這麼一引,也想到一種可能。
“藥粉還有剩嗎?”宋宜晟問
楊德海當然搖頭。
這種露馬腳的事他怎麼可能做,楊德海辦事一貫謹慎,連包藥粉的黃紙都被他處理掉以免被抓個現行,何況持令者準備的也就是一壺水的分量。
宋宜晟眯了眯眼:“那這就不能確定了。”
“您懷疑持令者給我的藥本身就有問題?”楊德海蹙眉,這太荒唐了。
“持令者與鄭安侯交易,要殺長寧公主換取利益,怎麼可能在藥上做手腳,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那他有沒有提什麼特殊要求?”宋宜晟反問。
楊德海點頭:“說藥粉必須要下在茶水裡方能生效。”
“那有沒有一種毒藥,藥粉在鐵壺中時還是清水,卻在沏茶後使得碗底茶葉變得青黑?”
楊德海臉色一變,據他所知這種藥就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