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從夢中驚醒,她都要想著長寧手持長槍一挑戳中賊人心口的樣子才能安靜下來,她怎麼會忘記長寧。
“是他又來了,奴婢,奴婢認得他拿刀的手……”花衣痛苦地哭出聲來。
那隻手揮刀,齊刷刷地砍下她的手指。
她就是化成灰,也認得。
“你說,剛才的黑衣人是楊德海?”
長寧眯了眯眼,難怪她覺得眼熟又不能確定是誰,原來是楊德海。
“本宮還以為慶安侯府樹倒猢猻散,他出逃在外會離開長安,沒想到,他還在長安城流連。”
“他來找錦容做什麼?”沈夫人心驚膽戰。
賬冊的事早就已經過去,方謙都已經交給皇帝過目,甚至於宋宜晟都已經死了這麼久,楊德海此刻再來又有什麼意義。
長寧抿唇,“看來我剛才猜錯了,他不是來找錦容的。”
“不是找我的?”沈錦容一驚,這裡是她的房間,不是來殺她的,“難道他是來殺花衣的?”
長寧搖頭:“楊德海的武功猶在方謙之上,想要殺花衣,她根本沒有尖叫的機會,更不會等到我們過來還留下活口。”
而且,楊德海從始至終也不算是個窮兇極惡之人。
雖然他助紂為虐的確幫宋宜晟幹過不少壞事,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濫殺無辜,何況他這麼做還會暴露自己。
當初宋宜晟被斬,慶安侯府鐵甲衛全部發落充軍。
楊德海身為大統領雖然得意逃脫,但還是要抓捕歸案的嫌犯。
“楊德海這麼做,應該只有一個原因。”長寧忽然開口,下意識攥了攥手指。
“什麼原因?”接話的是方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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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進來臉色陰沉,顯然也在追捕過程中認出了楊德海的身份。
“他恢復記憶了。”長寧說。
“他被我重傷失去從前記憶,如今來找花衣應該是確認自己的確替宋宜晟做過許多惡事,也確認他從前的態度。”長寧推斷。
方謙一怔:“他失憶了?難怪,當日我被他擒住,他沒有立即殺我而是承諾會伸張什麼正義要我跟他回去,我當時只當他是存心誆我,原來是失憶了。”
長寧稍一串聯就知道方謙說的是哪一節。
方謙告御狀的前一天晚上,鬧得可是兇悍,整個長安城夜如白晝,就為方謙一人,最後還是慕清彥出手就走方謙才算了結。
“楊德海是宋整留給宋宜晟的得力助手,他恢復記憶纏留長安絕不是偶然,方謙,你要多加小心。”長寧道,又看了沈錦容一眼。
女人永遠是方謙的軟肋,也會遭到危險。
沈錦容毫不遲疑地同方謙並肩而立,“殿下若是當錦容是朋友,就該成全錦容。”
“那就快點請我喝喜酒吧。”長寧說。
沈錦容一臉喜色,望著方謙的眼神都甜出了蜜來。
長寧讓木鳶傳令擺駕,又上前抓住沈錦容的手,囑咐:“你拿著本宮的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宮,有空就多來宮中走動,我不日也就要離開長安了。”
沈錦容攥著掌心的字條以袖遮掩,“錦容明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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