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回到府中,便聽到秦無疆在等他。
“無疆。”曹彧走到廳中。
秦無疆焦急轉身,張口語言卻頓了頓,上下打量他:“做什麼去了,滿面春色,風光照人的。”
曹彧白他一眼,甩開他胡亂比劃的手。
“有問題有問題!”秦無疆大叫:“你不是見昭寧去了吧!”
“昭寧表妹?”曹彧蹙眉搖頭:“沒有,我豈敢越禮。”
秦無疆舔了舔唇,“我們家昭寧這幾天怪怪的,我也是剛才知道,她對你——”
“無疆,”曹彧突然打斷道:“你突然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瞧我,”秦無疆一拍額頭,“是木生。”
“她怎麼了?”曹彧抓住秦無疆手腕。
秦無疆眉頭一揚:“你還挺關心她的,怎麼樣,這位公主表妹是不是處處令你驚訝?”
曹彧笑了笑:“是,處處驚訝。”
秦無疆哈哈大笑,一邊讓木鳶出來。
“這是她的丫頭,說讓我幫著找個曉的丫頭,你瞧瞧,你城防司的兵馬,能不能再借一借?”秦無疆道,又添:“就是上次那撥便裝黑衣人。”
這一次可不是曹彧擅自行動。
京兆尹已經發了緝捕文書,秦無疆自己找了一天沒有發現,便來求助,於情於理都很通順。
曹彧自然答應。
“五皇子正在巡城,我們可以同他一道。”曹彧說,帶著二人一道出門。
木鳶不會騎馬,便被曹彧先安置在曹府。
夜色漸濃,曹彧和秦無疆在街上搜尋無果,但未央宮中的長寧卻是有了眉目。
“公主,奴婢驗看過了,整個未央宮庫房裡都沒有那枚金刀。”銀喬稟道。
長寧站了起來。
沒有。
竟然沒有。
那金刀既然是她的滿月賀禮,即便是出了這種事,最後也該送至未央宮收藏。
但未央宮卻沒有所謂的金刀。
若不是根本沒有這把刀,就是當時這把金刀匕首被用來做了什麼事,故而被皇帝雪藏或是銷燬。
長寧按住眼眶。
這潭水已經太深了。
深得,她都不敢再有任何猜想。
“銀喬,你可知道,當初負責給母后入殮的都是那些人。”
銀喬仰頭:“殿下這是……”
“除了那個彭嬤嬤,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