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救他?我能不能救下自己都說不定,讓我救他,宋宜晟被關傻了吧!”鄭安侯冷笑。
“若非他蠢,錯把珍珠當魚目,本侯也不至於有現在的麻煩,還救他,我呸!”鄭安侯根本不肯聽楊德海說完,招呼心腹就將人趕出去。
楊德海便是心急,也無計可施,只能先回墨者行會,但令者並不在舊地。
有人帶了話給楊德海,讓他去鬧市一處小巷等著。
很快,楊德海就見到陰影中的令者,他帶著紅臉面具,連衣衫都看不太清楚。
“他不肯交出來嗎?”持令者先一步問。
楊德海嗯了聲:“慶安侯說東西只有他才能取出來,所以需要我們救他出來。”
持令者冷笑。
尚且不能證明東西在他哪兒,就敢誇下海口,簡直笑話。
他拂袖欲離,楊德海喚道:“師傅要去鄭安侯府麼?”
令者回頭。
“矩子說讓您聯絡鄭安侯,唯有如此才能救他。”楊德海低頭重複。
“如此麼?”令者面具下的臉高深莫測。
“但我墨子行會素來不與官家聯手,我若去尋鄭安侯,便是要將這上千兄弟的性命出賣給官府。”持令者負手,聲音冷峻:“容我再考慮一下。”
令者消失在陰影中。
楊德海伸手去欲言又止,終於落下。
事已至此,宋宜晟要他帶的話他也都帶給鄭安侯了,能不能改變鄭安侯的決定,就不是他能干涉的了。
楊德海其實並不明白,宋宜晟到底還有什麼底牌。
三司會審之下,方謙的賬簿便是鐵證如山,加上長寧這位大公主親口指證,宋宜晟竟然還想翻身?
“他可真是異想天開,以為說幾句狠話就能騙到我?”鄭安侯同楊德海想的一樣,根本沒往心裡去,只是急著道:“家宴三皇子並不在場,去了哪裡,速速尋來,我有要事相商。”
鄭安侯府的人跑出府門,外面還熱鬧得很。
百姓們不諳朝局洶湧,還在歡呼慶祝,護城河兩岸圍滿了放河燈的百姓。
陳蒙領命穿行在人群中,伸著脖子張望。
遙遙可見一駕寬敞的馬車立在大道旁,樓上酒肆的旗子招搖。
他喚了聲:“可是雲公子的車駕?”
馬車外的小童轉了轉馬車兩角的燈籠。
飄逸的雲字。
“可找著您了。”陳蒙急著過去,卻被三皇子的近侍攔下。
陳蒙出示鄭安侯府的令牌:“侯爺有急事尋三皇子,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