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安侯拜倒:“陛下言重,這是臣的本分。”
皇帝擺擺手:“你們兄妹一個為朕延綿皇嗣,一個幫朕找回愛女,朕不會虧待你們的。”
“謝陛下恩典。”鄭安侯道,一邊請罪:“臣今日剛剛得到公主殿下的下落,深知陛下愛女情深,臣只能立刻告知陛下,攪擾了陛下回宮大典與大事,臣死罪。”
“哎,”皇帝一連擺擺手,“愛卿做得很對,誰也比不上朕的長寧重要。”
皇帝上前一步,已顯急色。
他金口玉言,說了不怪罪,就是不會追究。
鄭安侯這顯而易見的禍水東移,就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從此不知有任何人敢質疑他是故意為之。
就連跟著皇帝身邊多年的福安都暗道一聲厲害。
鄭安侯不愧是跟著陛下身前多年,即便民間對之詬病不斷,依然榮寵不衰的權臣,對皇帝的心思真是摸得無比透徹。
“臣已經將殿下安置在府中,請陛下跟臣來。”他請道。
皇帝大喜:“當真?愛卿真是給足了朕驚喜。”
鄭安侯躬身引路。
他們的目標,就在鄭安侯府中很是寬敞隱蔽的一間院子。
院子裡的梧桐樹有一人合抱之粗,碩大的葉子油綠油綠,日暮之下將斑駁影跡灑落。
長寧坐在院子裡,木鳶春曉有些焦躁地站在她身後。
宋宜晟突然送她們三人來這裡,讓她二人倍感不安,若非有長寧在,她們都要懷疑是要找藉口處置掉她們了。
“稍後來的人是我的父親,你們只要說是受過我的恩惠,所以替我隱藏身份才認我做莫小姐的就好。”長寧囑咐她們。
木鳶春曉一怔。
“不會說?”長寧看她們。
“不是不是,這,這就是事實,奴婢們會說。”木鳶道。
春曉抿了抿唇,她們只是分不清,這麼神秘的小姐此刻說的又到底是不是真的。
長寧不語。
木鳶春曉對視一眼,沒有再問。
她們也是在官宦人家待過的,自然知道規矩。
長寧坐在院中靜候,院子外是鄭安侯府最為森嚴的巡查守衛,只是無一人敢窺院中一眼。
她坐院中品茶,算著時間。
自早上被宋宜晟送到鄭安侯府,外面的事她一概不知。
方謙的情況她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