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也茫然無措。
陛下這是怎麼了?當著眾多百姓的面,竟然連告御狀之人的話都不及聽完就要離開?
這豈不叫天下人詬病。
陛下最重名聲臉面,怎麼會做這種事。
除非,是有更重要的事發生。
百官抻著脖子,只見那抹明黃急匆匆跟著一位蟒袍大臣離開,侍衛們如影隨形地跟著,御輦也被抬離原來的方向。
“陛下這是急著做什麼去了?”百官交頭接耳,就聽到聖旨,令所有人先行回宮,一切如常。
一切怎能如常。
先有告御狀要為柳家伸冤的,又有陛下莫名離開的怪事。
他們心裡,能安嗎。
“太傅?”群臣圍上來,秦無疆也從人群中擠過來:“祖父!”
秦太傅示意他不要說話。
秦無疆臉色陰沉。
他設想過無數種情況,在方謙說完為柳家伸冤後,陛下暴怒殺人,或是要回宮再審,但這種情況簡直是想都沒想過的巨大意外。
陛下被引走了。
“那好像是,鄭安侯?”有人說。
“就是鄭安侯。”秦無疆黑著臉,看向秦太傅:“還有宋宜晟也不見了。”
太傅扭頭看去,宋宜晟的馬空了,人已經不見蹤影。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們不懂。
就連知道內情的秦家祖孫三人也不懂。
鄭安侯到底說了什麼,讓陛下連柳家的案子都不管了,便急著跟他離開。
秦無疆忽然抬頭。
“宋宜晟和鄭安侯還有一樁‘所謂’後手,我留在這裡便是為了此事。”他耳中響起長寧的聲音。
“如若當時指出,你們不必慌張。”
女孩當時的囑咐在秦無疆咚咚亂跳的心上注入鎮定二字,讓他臉色一緩。
秦太傅最關注孫子的舉動,立刻看他:“無疆?”
“祖父,”秦無疆上前,耳語幾句。
百官表情都有些乾巴巴的,也不好偷聽。
“公允,”秦無疆說完,秦太傅便看向自己的兒子,“你速去看住那個告御狀的人,別叫人動了什麼手腳。”
這一次,秦家走上了最關鍵的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