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善人客氣了。”小道士抱著孩子,站到大殿臺階之下。
婦人深吸一口氣,走進大殿。
慕清彥坐在大殿後那株槐樹上,一道銀絲射破窗紙,另一頭則是漏斗狀的銀鈴塞在他耳中,幫他將殿中聲響聽得清清楚楚。
殿中只有婦人一個,在靈牌前叩頭。
“娘娘,奴婢給娘娘叩頭了,您的公主沒死,您的公主找到了。”婦人帶著哭腔說道。
窗外的慕清彥頓時渾身一僵。
……
另外一邊,鄭安侯求到一枚大凶。
“富貴險中,一著不慎,旦夕皆盡。”他將籤紙攥成一團。
不是險中求富貴,而是富貴落險中。
“都是那該死的宋宜晟。”他磨牙。
若非宋宜晟跟他玩心眼,偷藏了那份賬簿,也不至於有今日的險境。
不過這樣也好。
只要熬過了這一次,讓鄭貴妃登上後位,就算是大局已定了。
“宮裡頭怎麼樣了?”他問心腹。
心腹上前:“最新口信,公主殿下似乎很反感,娘娘正在說服,不過還有一個好訊息。”
“說。”
“大選的事已經定了,陛下今兒一早宣佈的,由貴妃娘娘主持,秦妃娘娘輔佐。”
“秦妃,哼,又是太后的主意吧。”鄭安侯冷笑。
這一點,他們兄妹可以說是想到一塊去了。
每每有什麼大事,太后必定要把自己的侄女推上去露一露臉。
何況秦妃還誕下了乖巧可愛的九公主,皇帝少不得要給她兩分臉面。
這秦家,真是樹大根深吶。
“讓貴妃娘娘注意著,秦昭寧的名字一定在採選的冊子上,到時,先秦妃一步從秀女中勾上,別叫秦妃搶了先。”
給皇子選妃,一貫都是從選中的秀女裡挑,只有王公大臣的子嗣才會從落選的秀女裡自行選配。
只要勾中,事情就算成了。
“是。”
“哦對了,”鄭安侯冷笑,“別忘了提醒貴妃,好好‘關照’一下慶安縣主。”
心腹點頭,一道派人傳了口信進宮。
同一件事也傳到了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