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真是時候。”長寧看著地上的屍體冷笑一聲。
她正擔心這屍體沒人“認領”呢,既然有流寇路過,就嫁禍給他們好了。
長寧冷笑,她對流寇半點兒好印象也沒有。
這群人欺善怕惡,不敢上戰場對付突厥人,就只會欺負逃難的老百姓,擄掠無惡不作。
若非慶安守軍必須要防守城池,她早就找藉口滅了這些流寇,現在他們倒送上門了。
長寧頓生一計。
她舉目四望,遠遠看到了一些火把,估算著時間差不多,又蹲下身將屍體傷口刮花,拖到一顆枝丫低垂的樹下。
屈膝抬腿,長寧拔出靴子裡的匕首,割了兩根樹藤,就地取材,做了個簡易機關。
流寇的先頭部隊已經很接近了。
長寧壓低身子,取下屍體上的弓箭嗖嗖就是兩支。
兩個最前邊探路的流寇應聲而倒。
“有人!”流寇們立刻緊張起來,長寧也不戀戰,將弓箭丟到屍體上,轉頭就跑。
雪浪已經在她的命令下先一步在前面等她,此刻她跑回大道上,只有此前侍衛坐的那匹棗紅馬。
長寧啪地猛抽了它一鞭子。
駿馬揚蹄嘶鳴,噠噠噠地沿著大路疾馳。
“那邊也有!”流寇們慌慌張張喊道。
嗖嗖嗖,流寇們射出第一輪箭雨。
樹藤被流箭射到,底下綴著的石頭搖搖晃晃,擺動幅度越來越大,終於不平衡掉了下來。
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可不算小。
又一輪箭雨唰唰而來。
長寧趁亂離開,找到前面的雪浪,翻身上馬,疾馳回城。
此時天已見亮。
長寧有些疲倦,回到客棧將雪浪送回馬廄,又給方謙在暗格中留言,交代他城外有流寇出沒的事,這才回到慶安候府休息。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那群流寇發現屍體時,竟然有人準確地喊出了侍衛的名字。
“他是慶安候府的侍衛。”那人聲音略顯嘶啞,頭罩著兜帽,但聽得出,是個女子。
女子依偎在流寇首領懷裡,咬牙切齒:“慶安候府的人,都是官府的走狗,一心想殺我們這些苦命人,都該死!尤其是那個女人。”
流寇首領似乎很寵愛她,摟著她的肩膀:“放心,她要落在俺的手裡,俺一定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