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無力再戰,卻仍嗷嗷嘶吼,彷彿在宣誓,要戰至最後一刻。
不愧是戰鬥民族的神獸。
長寧目露精光。
此時此刻她若還不能確定這隻小獸的身份,她前世的八年可就白活了。
神吼。
那若坐下那隻號稱可以生撕虎豹,差點兒咬斷宋宜晟腿的那隻神秘的吼。
應該就是它了。
原來,所謂的神吼竟然是一隻狗。
只是這狗的確與眾不同,若非它接連吼出的兩聲狗叫,絕沒有人敢說這麼兇悍的動物竟然是狗。
想想街邊那些被嚇得夾著尾巴溜掉的成年土狗,這小獸身長不過半米,卻是兇悍的嚇人。
“那若這次,可真是損失慘重了。”長寧咧嘴笑開。
她也沒想到,這幾個月竟然是那若馴化神吼的關鍵時期,連出戰都要帶著神吼。
而那若又太傲,自以為算無遺策,天下無敵,沒想到這一世的突然來襲會被她重創,為了快速逃出鷹眼關,他只能丟下神吼。
長寧揚起下巴,很是開心。
今日這隻神吼夭折在此,那若就是自斷一臂。
神吼連中三箭,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鮮血沾溼它的鬃毛,蓬鬆的毛髮塌下去,身形越發的小。
“果然是隻小狗崽,這也就五六個月大吧。”眾人議論。
“連小狗崽都這麼兇,還知道咬人脖子,長大了得什麼樣兒啊。”人們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長寧眸光微動。
是啊,這隻未來要笑傲戰場的神吼,讓宋宜晟都聞之變色的神犬,就要在這慶安小城裡殞命,死在一個籍籍無名的小甲士手裡。
長寧看著小獸黑豆似得眼,那一刻,小獸似乎也在看她。
是那樣的憤怒,那樣的不甘。
長寧攥起了拳頭。
前世她死前,宋宜晟非要挖掉她的一雙眼珠。
大抵也是因為這樣的目光。
“小孽畜,老子這就送你歸西。”甲士搶過同伴的長槍,狠狠刺向神吼。
“鏗”地一聲,長寧腳尖一翻,甲士滾到她腳邊的那杆長槍被踢到半空,長寧反手一撈,長槍翻著一個漂亮的槍花就挑開了甲士的槍頭。
甲士突然受力重心不穩,蹬蹬後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