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突厥兵扭頭衝殺而來。
他們很清楚只有殺掉長寧,才有人能得到寶鞍。
但長寧銀槍舞如游龍,短暫而迅疾地收刺挑起,用最簡潔省力的辦法廝殺,竟駕馬疾馳殺而去。
方謙心急,緊跟著她護航。
女孩同樣單腳勾在腳蹬,向後仰去,一把撈起寶鞍放在馬背之上。
突厥人更紅了眼,瘋了一樣追殺長寧。
她也不戀戰,回馬便走。
風一樣地疾馳回城。
不過她到底沒那麼幸運,有突厥弓箭手賓士而來,流矢漫天,她被一杆利箭射穿肩頭。
長寧咬牙堅持,催馬更急。
就在她進入城門一刻便喊:“箭雨掩護,鳴金收兵!”
噹噹的鑼鼓響起,大慶軍士匆匆回城,尾隨來的突厥兵不是被流箭射死,就是被困在城門附近亂刀砍死。
他們騎兵到底不善攻城。
喧囂的兵戈交擊聲終於被關在門外。
長寧險些從馬背上栽下,幸好被方謙接住。
她按著傷口,趙參將匆匆而來:“木生,你可真是神人吶!那突厥兵攻城的器械都在北城門,若非聽你意見改變佈置,在城門前埋伏了大量荊棘鐵球又加重人手,咱們就中了那突厥小兒的奸計了。”
長寧疼得滿頭是汗,淡淡一笑:“守住就好。”
方謙半抱著她更沒空聽這些:“我扶她去處理傷口。”
“好好好,”趙參將剛說完,又攔人:“接下來怎麼辦吶!”
突厥兵瘋了一樣的攻城,他們人多勢眾,縱然剛才被消耗掉上千人,現在也是敵眾我寡。
“將麻繩浸了桐油掛在城牆上,突厥兵若是攀爬,便點燃,若是不爬,便在麻繩下拴上一捆草料,草料裡裹著果子擾亂戰馬。”她指著城門前的糧草道。
這些她早就吩咐好了。
慶安縣軍備物資充足,對面只要沒了那若這可難纏的大腦,她率隊守城三五日,不是難事。
方謙攙扶著長寧到醫館處理傷口,卻被長寧拒絕。
她女兒身,到底不適合出入盡是傷員的醫館。
“沈家。”長寧道,方謙立刻照辦。
沈家在慶安縣有三家醫館,沈錦容一見是長寧,立刻幫她要來了草藥。
長寧咬牙,自己拔箭,沈錦容為她清理傷口敷上草藥。
方謙在窗外走來走去,直到沈錦容推門出來點了點頭,僵硬的表情才稍有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