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現在這狼頭鐵鞍竟然在宋宜晟這奸詐小人的屁股底下坐著,宋宜晟竟也不覺燙得慌,倒好像一戰釘死突厥可汗的人是他一樣。
廟內,此前跟蹤長寧而來的男子看著那狼頭鐵鞍,淡漠的表情未變只是翻手鼓出一陣掌風。
正殿裡,長寧不小心留下的那半隻腳印頓時消失無蹤。
宋宜晟跳下馬揹走了進來,他環顧四周,目光在大殿滿是塵土的地上掃了眼,揮手令道:“進去搜。”
八名鎧甲侍衛一陣風似得衝進正殿,不大的地方甚至容不下這麼多人。
“侯爺,什麼都沒找到。”
宋宜晟蹙眉揮開飛起的塵土,一雙狐目眯成狹長縫隙在四處掃視,半截莫字映入眼簾。
他大步衝向廢棄木料之處翻出了牌匾。
一塵不染地烏皮靴子在地上狠狠踏了兩腳,鬆動的土壤立刻暴露在眼前,宋宜晟抽出帕子對著陽光驗看,髒兮兮的帕子上亂七八糟。
“侯爺?”鎧甲衛隊聚在他身側等候吩咐。
忽然,不遠處又響起嘈雜的人聲。
“抓住她!抓住那個逃奴!”
宋宜晟聞聲一怔,眸中精光一閃,撩袍悍然追了出去。
八名鎧甲侍衛緊隨其後,藏身廟外的青衫公子也心頭一跳,緊跟著追過去。
官奴司的差役衝向大道兩側的野地裡,那裡正站著一個臉蛋髒兮兮的小姑娘。
小姑娘模樣身條都不錯,只是額頭上漆黑如墨的醜陋奴字忒煞風景。
女孩子茫然無措地被差役拘了上來。
宋宜晟蹙眉,慢走兩步上前。
“侯爺?見過候爺。”為首的差役頭子狗腿地行禮。
宋宜晟淡淡嗯了聲,目光隨意在小姑娘身上掃視。
女孩子緊緊低著頭,小拳頭緊握,雙肩怕得瑟瑟發抖。
只有長寧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剋制住自己撲上去撕碎宋宜晟的衝動。
“是她啊。”宋宜晟恍惚間記得這是那個被他撞翻的小丫頭。
差點使出翻雲卷的小丫頭。
“她叫什麼?”宋宜晟踱步過去,臉色不善。
八名鐵甲衛見狀,長刀半出鞘,只待宋宜晟一聲令下。
差役頭子可是被這刀光嚇了個半死,趕忙應道:“善雲,她叫善雲,是官奴司裡做飯的女奴。”
“善雲?”宋宜晟停住腳步。
柳家那些不重要的家奴都被打入官奴司的事他是知道的,只要差役頭子吐出任何一個他耳熟的字眼,他都會毫不猶豫地下令將這小丫頭撕成碎片。
可是善雲這個名字……
“她服役多久了?”
“三年零八個月。”差役頭子急急道,一邊抱怨:“也不知管事嬤嬤中了什麼邪竟然讓她跑出來採買,這才有了偷跑的機會,這賤奴……得罪您了?”
三年,宋宜晟莫名鬆了一口氣,他收起一身厲色,八抹刀光隨之消失。
差役頭子擦了擦頭上的汗,目送慶安候離開。
“死丫頭竟然敢偷跑,回去有你受的!”他指著長寧鼻子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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