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昊則?”
林怡然點頭,“一個眼高手低的王爺,最會惹事生非了。”
夏宗澤眯眼:“離開春平候的制肘,如魚得水,不翻起點浪花來,似乎都對不起老天爺給他的機會。”
“哈哈……”林怡然被夏宗澤逗樂了:“沒想到你這麼貧!”
“感覺看到了希望,這神情一鬆,就樂了。”夏宗澤咧嘴笑道。
“不要高興的太早!”
“知道!”
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終於停了,太陽雖出來,可是寒冷卻凍死了不少流浪漢,猶其在宣城西北角,流浪漢聚集的地方。
淩齊軒看不過眼,以百越商人的名義,在北城設粥點,每天早、晚各五百碗熱米湯,雖然米湯裡沒有多少米粒,可是米湯熱乎,又養人,還是讓很多流浪漢活了下來。
有道是,行善積德,一點都不假,淩齊軒沒有想到,這些活下來的流浪流會在關鍵時候,助他一臂之力。
不管春平候如何擔心、或是制肘宣城,也不管陵太子有多顧慮京都——宣城,該發生的事,果然還是發生了。
聽到訊息,住在客棧的馬、陶二人高興的就差跳起來,“老天啊,老天啊,終於開眼了!”
他們興奮的說起三天前的事,“馬老弟,那天有件事,我沒敢肯定,所以也沒跟你說。”
“什麼事你不敢肯定?”馬禿三好奇的問道。
陶仁泉回道:“那輛停在小店鋪門口的馬車,是宮內大太監所用的私人馬車,但我離開京城太久了,怕搞錯了,沒敢對你講。”
馬禿三問道:“你的意思是,這輛馬車可能是幫宮裡男人買春藥來了?”
陶大人點頭。
“可宮裡除了王爺,就是王上……”
“嗯。”
馬禿三說道:“那這藥十有八九就是給陵王的。”
“應當不錯。”
馬禿三繼續說道:“而後面有人跟蹤,怕是有人藉著春藥動手了。”
陶大人點了點頭,除了傻不拉嘰的二王爺還會有誰呢?
“天啊,真是天助我們啊!”馬禿三興奮的叫道。
陶大人卻在高興之餘,有一絲絲愁悵,國破山河不在,他們就是亡國奴了。
馬禿三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再看向一直沉默的淩齊軒,不說話了,抄起手,坐到一邊去了。
春平候在第一時間知道陵王得馬上風死了,可是他卻進退不得。
身邊幕僚說道:“候爺——你現在——”
春平候伸手製止了幕僚,“王宮內外有我佈置的人手,我要留在這裡,一旦定城失守,就算此刻得到王位,也毫無意義。”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春平候有政治家的遠見,他沒有回京,依然駐守在定城。
陵太子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都需要回京都,雖然他的好弟弟對於父王的死,密不發喪,可騎上戰馬,他仍然回京城了。
臨走之前,讓人打聽春平候的訊息,結果春平候非常大方的過來跟他說:“殿下,京城鹿死誰手我現在也管不著了,但定城我守定了。”
陵太子坐在高頭大馬上,朝春平候拱了手:“候爺大義。”
“先不忙大義,我仍然是那句話,先攘外,如果攘外成了,咱們兵戈相見。”春平明說道。
“好,我等著你兵戈相見!”說完後,陵太子消失在夜色中。
看著陵太子的背影,春平候轉身就踢翻了門口的旗柱,“蠢貨,蠢貨,一群蠢貨……”
“候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