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馬禿三發現停靠的馬車被人跟蹤了,他們不想趟這混水。等停靠的馬車走了以後,馬禿三說道:“這個時辰,市坊關門了,我們白跑了一趟。”
陶大人說道:“那就白跑吧,不過京城的某家權貴,大概又有齷齪之事發生了。”
馬禿三搖頭笑笑,“這種事天天都會發生。”
北風呼嘯,寒風刺骨,大街上冷冷清清,灰濛濛的天邊,隱隱有暗紅團雲慢慢升起,天好像亮了些。
馬禿三卻咂嘴道:“今年的第一場雪怕是要來了。”
陶大人跟著點頭,“是這樣,這是下雪的前兆。”
陵國定城
春平候和陵太子冒著嚴寒再次登上了定城軍事制高點,看向陵江對岸,“這場雪過後,有會有一場大的冰凍,所有停在淺水灣的戰艦都將被冰封,這仗不打了。”
“可我覺得,夏宗澤不會死心。”
“可是他拿天時能有什麼辦法。”
“不要掉以輕心!”
“嗯!”
“管好各自軍卒,不要無事生非,趁這段時間趕緊整休。”
被春平候半說半訓斥,陵太子面色不太好,但也算把這句話聽進去了。
入夜後,今年入冬後,第一場如鵝毛般的大雪下了半夜,第二天早上也沒有停的跡像,夏宗澤看著迷茫茫的陵江江面,愁得頭發就快白了。
林怡然抱著小白站在他旁邊,也一樣愁,這天氣冷得刺骨,整個陵江江面除了江中心,其餘地方,或是結了薄冰,或是厚層冰凍,用水師打仗,已經不太現實了。
“回去吧,小白受不住這寒氣。”
林怡然點點頭,這次夏宗澤回軍營,她帶著小白跟了過來,小白被裹在包被裡,連小眼睛都沒露出來,在包被裡依依呀呀叫不停,要伸頭出來看風景。
“寶貝太冷了,咱們上船進艙再看。”
生小白的戰艦在這次戰役中立了大功,就是它第一個進了定城水道,探到了定城水道的一些情況,但是付出的代價也是挺大的,這船被敵人砸得不輕,已經處於半退休狀態,這次林怡然母女來,他們住到了二樓,半廢的船被當成了軍營住。
船艙裡有碳火,溫暖如春,一進了艙,小白就被放到鋪有毯子的地板上,讓他自由活動爬行。
“會爬巖的山夫已經到了,可是江面不能走船,他們到不了對岸。”夏宗澤深深嘆氣。
林怡然說道:“到得了。”
“……”夏宗澤連忙問道:“怎麼到?”
林怡然笑著搖頭,“你呀,是不是想著用戰艦或是大船運這些山夫?”
“是啊,要不怎麼送到江對面?”
林怡然笑道:“現在你看不到了,可是每當魚汛期到時,很多少漁民會駕著自己的小梢船到江面上捕魚。”
“小梢子船?”
林怡然回道:“對,我想讓人把梢子船再改小些,只比大澡桶大一些,然後一隻小船坐兩個人,讓他們橫渡過去。”
“冰面怎麼辦?”夏宗澤問道,典型的平原少水地區的人。
林怡然回道:“厚冰處可以人在冰面上推船,薄冰處,一個劃船,一個鑿冰,這樣配合著渡到江對岸。”
夏宗澤還是覺是不妥,“光這些山夫……”
“當然不是,一條船上,一個山夫,一個先鋒營的精銳兵卒。”林怡然馬上回道。
“先鋒營……”夏宗澤腦子突然轉彎來,“我明白了!”
林怡然說道:“不過這行動要再等幾天,這幾天先訓練。”
“你的意思是等宣城那邊的情況?”
林怡然點頭,“我有種直覺,就算我不讓陶大人他們去宣城,這宣城也要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