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一定鼓足了勇氣,所以才會顫抖著雙手握緊了拳頭,雖然害怕卻依舊站在了風險地帶。
“為什麼......”
顫抖的聲音從她那嬌小的身軀發出,看向我的眼睛眼眶通紅。對於她突然的打斷兩女很是吃驚。似乎從未想過她會有勇氣在這樣的情況下挺身而出。
事實上,早在兩年前,這樣的事情就曾經發生在鶴軒身上了,他那塵封的記憶中有過那樣的場景,那是一次夢。
我接管他身體後的夢,他曾經歷過的,曾經所想的,都出現在了夢境之中。
站在懸崖邊上想要離開的自己被面前的女孩所拯救,皎潔的月光照射著她的面榮,拼了命的不讓他離開。
用那樣的方式給予他活下去的意義。
所以......
才會那樣在乎嘛...
妻子呆呆地看著妹妹,良久都未曾緩過神來。冰莉彩加也是同樣的情緒。
“為什麼總是要以這種方式!一定要哥哥他再次受傷才好嗎!明明都是那樣的......在乎他...”
這句話彷彿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最後說出的那幾個字明明是如此輕音,分量卻如同山一般壓在心頭。
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卻明白只能夠由我去解決。冰莉彩加看著沐梓曦的背影,隨後緩慢的將視線從移到我的身上,視線遊離著,但卻能夠感受到有意無意的想要看我的反應。
或許、這樣的反應正是川間羅想要看到的,嘴角微微揚起,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腰部,轉過身看過去的時候對著我眨了眨眼。
那樣子彷彿在說:讓我做點什麼。
但是、要做些什麼呢,我又不是他,沐梓曦也知道我不是他,她與彩加又常在一起,而彩加的反應卻又像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或許,在她的眼裡,我還是鶴軒吧。
是那個她曾經認識的那個人。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我感受到不自然,如果說善意的欺騙是為了保守一個秘密的話,那現在的這種情況又是如何呢,只將她一個人矇在鼓裡。
如同看著她被囚禁在牢獄之中。
微微張開了口,她們又將視線全部遞過來,看著這副場景的我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躊躇一段時間後還是說了一句可有可無的話出來。
“今天的社團活動,還是照常進行嗎?”
或許是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出來,她們的瞳孔微微緊縮,這段時間中誰都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嗯。”
回應我的只有彩加的聲音,微微點頭後兩側的髮絲聳拉在肩膀處。
“你會來的,對嗎?”
也許是我說出的和妻子想聽到的不符合,亦或者是和她期待的場景不同。她走到我的身邊牽起我的右手朝著更衣室走去。
“間桐,去換衣服,下午還要上課。”
還未去回應她的話語就這樣被拖離了現場。
就這樣,第一次的相見就以這樣的方式結尾。
柔道社的成員早已離開,他們身上穿著的柔道服全都堆積到了一處,看樣子過段時間會有人來收拾清理。
我還在考慮萬一裡面有人的話該怎麼辦,妻子就這樣直接走進了男更衣室。
“等......”